他笑着笑着, 眸中忽然多了一丝哀伤。
因为是很暴力的举动,所以才没有人敢对她做。
她根本没被推过,也没被打过, 也意识不到那是一种暴力。
或者说,陈酒酒永远都不会认为,会有人以暴力的方式对她,就算有人做了,也只觉得是在玩闹。
可他不同。
无论是裴固元还是裴固元的保镖,他都被他们打飞过很多次。
飞起来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因为很快就会摔落到地上,五脏六腑都会被震碎。
裴斯律正这样想着,忽然感觉有人轻撞进了自己怀里。
她居然,在抱他。
陈酒酒小声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抱抱你。”
其实是因为看到他眼中,突然流露出的悲伤。
能让一个笑得很开心的人,瞬间笑不出来,一定是经历了很难过的事。
不然不会如此的。
看到他破碎不堪的目光,给陈酒酒心疼坏了。
裴斯律并没有回抱她。
因为他不喜欢她这样随意地抱别人,哪怕抱的人是他也不行。
万一养成了习惯,就不好了。
他因病休学了一年,比她年长一岁,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
而她还未成年。
她这样抱他,让他有一种负罪感。
有一种成年男人在装脆弱,诱骗小女孩儿的感觉。
裴斯律沉声说道:“在我之前,你像这样抱过多少人?”
陈酒酒在他怀里认真地回想着,计算着,准备给他个准确的数字。
他以为她这次会说个谎话,哄骗他一下。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居然在很认真地想。
“算了,别讲出来,我不想听。”
她在他怀里轻“哦”了一声,仍旧抱着他不撒手。
“你抱完了吗?”
陈酒酒摇了摇头,她觉得他还是需要他。
她能从他的心跳的频率感知到,他现在仍旧很难过。
如果她放开他的话,无异于把他的心摔在地上。
她不是在抱他,而是在抱他的心。
他的心,在害怕。
至于害怕什么,她并不知道。
只是觉得,他的心很需要一个保护屏障,屏蔽之前所有的伤害,哪怕暂时忘记也好。
陈酒酒好像从小的时候,就有这样一种能力。
能够看到别人心里隐藏的伤痛。
刚上小学时,学校举行亲子活动,她看比自己高一年级的学生比赛。
其中一对父子拿了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