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只是我走到了这一步,一切都身不由己,我需要巩固我自己的实力,让更多人发觉我的价值,这样我才能有一线生机。”
“陛下同我说这些不觉得交浅言深吗?”
叶宴摇了摇头:“我想要安德森阁下帮我,自然应该诚实一点。”
安德森愣了一下,冷淡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叶宴弯了弯眸子:“安德森阁下能不能当我的老师?”
等安德森走后,叶宴的贴身内侍进了会议室,他看着叶宴漏出的胳膊和脖子,眸中微动,他缓慢地上前仔细帮叶宴整理有些散乱的衣服:“陛下,他答应了吗?”
叶宴坐在椅子上眸色淡淡:“大长老心思深沉,怎么可能轻易答应。”
“既如此,陛下何苦做这些伤,反正他不会信陛下的话。”
“总要有些有力的证据。”
内侍站在叶宴身后,小心翼翼地帮他一圈又一圈地缠着绑带。
内侍低垂着眉眼,视线落在他淡紫色的长发上,缠绕绑带时,不可避免地会凑近他一些,发丝扫过他的鼻尖,让他克制不住地想要将连脸埋在他的颈窝。
或许因为克制夺取了他一部分理智,内侍下意识说:“陛下如果真的怕他对您不利,不如找大祭司——”
说话间他替叶宴绑着绷带的手有些失去分寸,不可避免地紧了几分。
叶宴捂着脖子,回手直接给了身后人一巴掌。
内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脸色一白,不顾及脸上的火辣辣的痛感,立刻趴在地上,慌张地求饶:“陛下饶命。”
叶宴松了松绷带,缓步走在内侍前,皮靴声回荡在议事厅内,最后落在那只抓着地面的手上。
叶宴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眼眸冷淡:“巴顿,搞清楚你的位置,现在和以前不同,你只是我的一个仆人,做好你分内的事,如果觉得舌头太多余,就割掉。”
巴顿疼得脸色苍白,牙关都在发颤:“是我僭越,陛下,饶过我。”
叶宴将手帕随意丢在地上,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议事厅。
空荡的议事厅内最后只剩下了一个趴着的巴顿。
那块手帕落在巴顿不远处,他爬着向前,用疼到发抖的手捡起手帕,然后像是护食的狗一样,将手帕快速地捂在自己的脸上。
他没有直起身板,而是蜷缩着,疯狂地闻着手帕上残留的气息。
独属于叶宴的气息。
手上的疼痛并没有给他带来憎恨,而是像兴奋剂一样,让他血脉偾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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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大祭司站在高台上,再往下,两边分别站立着朝臣,他们眼眸低垂,身体向前弯曲,但还是忍不住瞄向那个厚重的大门。
随着大门被推开,一个淡紫色头发的人缓缓走上红毯,原本有些不满大长老为雪莱背书为他举办继任大典的大臣们在瞄到那张异瞳时都怔住了。
那一瞬间,他们都明白为什么欧文二世会认定一个无名无姓的平民为天选之人。
叶宴穿着金线为底的白色毛绒斗篷,带着一副白色皮质手套,他身姿挺拔,目光炯炯,一双异瞳坚定地看着那个象征着地位的王座。
等走到大祭司面前,克伦威尔向他行礼过后,接着向神请示,得到神明的认可后,才走到叶宴面前,将镶嵌着珠宝的王冠戴在叶宴头上。
两人对视一眼,一瞬间各种念头疯狂涌动,但都藏在了那个公式化的笑容后。
克伦威尔给叶宴带上了君主之戒,递上了代表权利的两根权杖。
叶宴站在高台上,看着向他朝拜的王工大臣,心里很清楚,这,只是开始。
虽然安德森到最后也没有松口说要当叶宴的老师,但还是退了一步,为叶宴举办了继任大典。
至此,叶宴也算是名正言顺地成为帝国的君主。
继任大典后,叶宴借着问问题的名头,将安德森叫到了议事厅。
叶宴看着抬头挺胸不愿意看他的安德森,恭恭敬敬叫道:“老师。”
安德森垂眸:“陛下,你我是君臣,这么称呼不妥。”
叶宴走到安德森面前,一双异瞳亮晶晶地看着向他:“只是私底下叫叫,老师,谢谢你帮我。”
“我只是觉得未来之事不可定,国家无主会引发动乱,所以才妥协。”
意思很明白,他只是为了国家,不是为了他。
叶宴笑了笑:“我知道,可老师也间接帮到了我。”
那张浓艳的脸带着的笑容太过晃眼,安德森下意识移开视线:“陛下,身为君主,您应该遵守法规,不能任性妄为,更不能与朝臣太过亲密。”
“好,我听老师的。”叶宴转身拿起一本书递给了安德森,“这些天我把法规制度仔细研读了几遍,有几个问题不太懂,老师可以帮我解答一下吗?”
安德森看了一眼雪莱身后,那张桌子上摆满了书籍,一边是崭新的未开封的,另一边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