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的样子,却很容易心软,最后总会不情不愿地留下给他读一些很吓人的鬼故事,不过每次讲着讲着叶宴自己就先害怕了,最后缩在被子里,强行摆着哥哥的架势,面上看上去无所谓,实际上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冒冷汗。
最后反而哄睡的人成了叶怀拙。
所以叶怀拙有一段时间三不两时就会发烧难受,直到有一次叶宴抓到他大冬天脱光了衣服站在窗户边吹冷风。
气得叶宴直接把他爆锤了一顿。
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叶怀拙却特别高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叶宴真的把他当弟弟。
那时的叶宴是天之骄子,是高不可攀的天才,是对待所有人都彬彬有礼的贵族。
只有面对他时是鲜活的脾气暴躁的哥哥。
叶宴出事后,叶怀拙依旧尊重他,但是这些尊重里多了一丝怜惜。
他喜欢叶宴因为看不见紧紧拽着自己的袖子,喜欢叶宴用生气掩盖害怕,喜欢叶宴因为疲惫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喜欢被叶宴训斥,也喜欢被叶宴踹,更喜欢被叶宴使唤。
他不在意外界说他就是叶宴身边忠实的一条狗,因为他很清楚,不是谁都能留下被叶宴当狗的。
他沉迷于这份他期盼了二十几年的兄弟情谊,不希望有任何的事情将这份得来不易的亲密打破。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能陪着叶宴一辈子,永远永远做他最忠实亲近的弟弟。
所以,没有人可以让叶怀拙离开叶宴,谁都不可以,包括叶宴。
第二天叶宴一到办公室,就被简景深的助理叫去了会议室。
一进会议室,叶宴就看到坐了一屋的人,而简景深坐在正座上,见叶宴进来,立刻招呼自己坐在他的身边。
“叶老师,今天叫你过来,还是想和您商量一下你的授课方式。”简景深说着拿出了一沓信封,将其放在叶宴的面前,“我们这些天陆陆续续收到了近百张举报信,里面的内容差不多都是在针对叶老师独特的教学方式,我挑了几封有条理的信给叶老师看看,希望叶老师能对我们的提议再做考虑。”
叶宴冷淡地看着桌子上的信,岿然不动:“也好。”
简景深以为叶宴妥协了,怔了一下,接着就听叶宴淡道:“教这些悟性太低的反正也是浪费我的时间,那就让他们离开好了。”
简景深笑着推了推眼镜:“这恐怕是不行的,我们学校的宗旨是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
“简副校长,在如何教学这件事上,我是不会妥协的,你如果实在不乐意,那就我离开。”
他话音刚落,会议室内瞬间响起七嘴八舌的声音:“这可要不得啊,叶老师。”
董事会的人聪明得很,他们知道叶宴一旦走了,特异局就会立刻和他们划清界限,所以哪怕真的把那些对叶宴不满的学生赶走,也会将叶宴安安稳稳地留在学校。
简景深盯着叫得最凶的那个人:“那你说说,该怎么处理那些举报信?”
那个人坐在最末左看右看发现确实是在问自己后,尴尬地道:“要不,弄一个教学比赛?”
“什么比赛?”
那人顶着简景深的冷眼,硬着头皮说:“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不如你们二位都用自己觉得合适的教学方式教几位同水平的学生,等一个学期后举行一场比试,看看到底是谁的教学对学生来说更有效。”
他说完,会议室瞬间归于宁静。
简景深又看向气定神闲的叶宴:“叶老师,您说呢?”
“我没问题。”叶宴忽得笑了,“我带出来的人少说有上千人,其中至少三百人是目前特异部队的主力军,你觉得我会害怕吗?”
叶宴那略带蔑视的笑看得简景深眸色暗了一些,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叶老师,人外有人,我也有信心向您证明,不是只有极端的训练方法才能培养出优秀的学生。”
叶宴无所谓地靠着靠椅,脸上依旧带着浅淡的笑意,在场其他人都似乎有些惧怕叶宴,没有人敢明晃晃地看他。
只有简景深肆无忌惮地和他对视,因为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他紧紧捏着拳:“过几天学校会对学生进行等阶测试,我和叶老师分别选择高中低各十名学生进行亲自训导,一个学期后,对他们进行综合实力的比拼,如果您的学生前五占三且后五占二,从此以后,您的教学方式我不会再过问,否则,叶老师就听从我的安排,怎么样?”
等回到办公室后,简景深让自己的助理停在屋外,他坐在座椅上,摘下自己的眼镜,仰头看着模糊的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感觉并不畅快,于是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陶瓷瓶子,他打开盖子,嗅着里面淡淡的香气,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随后他泄气一般倒在座椅上,脑子里盘旋的全是刚刚坐在他对面的叶宴。
想到叶宴最后说得那个“好”,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挂起了意味不明的笑。
他还记得和叶宴第一次比赛,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