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作为女知青的同事,出现的画面不多,偶尔有描写都是提一嘴她生病的事。
林簌觉得如果自己回了城,也得面对那对极品母女。父亲去世后,继母让继姐顶了本属于原主的岗位,并把她弄下了乡,她们母女在京城吃香喝辣,她却在这里吃咸菜,喝稀饭,啃窝窝头。
但有一说一,就原主这副病弱身子,报复的事先不要想,活下去要紧。林簌穿过来时,原主正好高烧不退,生命垂危,高考都没赶上。大家都以为她这次悬了,不想她顽强活了下来。
休养了几天,林簌问六分场的场长能不能转走,场长得知七分场最近走了几个知青,便把林簌这个烫手山芋调了过去。之后她是死是活,六分场都不再担责。林簌这才坐着六分场的拖拉机,来到公社,见到了许耀东等人。
她想好了,无论无何,也要苟到来年春天。
明年回城政策就下来了。
等了一会儿,周云祁回来,说道:“我们先上车,会计还在供销社,马上过来。”
他直接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又吩咐许耀东:“我行李袋中有包酥糖,你拿出来吧。”
许耀东坐在后座,探身去后备箱翻找,随后拿出一包京城特产酥糖,抓了几个给林簌:“来尝尝,你也有日子没吃过这种糖果了吧。”
林簌点点头,接过糖:“谢谢场长,谢谢东哥。”
“你回京探过亲了么?”许耀东问。
“没有,两年才有一次探亲机会,我又经常请假,就没有探亲假。”
许耀东又问:“老大你吃不吃?”
周云祁坐在驾驶座位,窗户打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搭在窗口,说道:“不吃,一个长辈非要塞给我的。”
许耀东给会计留了几颗糖,再把它放回了行李袋。坐下来后才说:“对了老大,小林之前说你的名字来源于一首诗,叫什么来着?”他看向林簌。
林簌道:“云之祁祁,或雨于渊。哪位诗人写的我忘了。”
话音刚落,周云祁明显一顿,侧头看向后座的林簌,眼神中透露几分锐利。
林簌接到这犀利眼神,心中一怔,暗忖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很快,男人收回了眼神,低道:“王安石的。”
看着他绷紧的侧脸,林簌含着酥糖,咽了咽:“哦。”
……
作者有话说:
----------------------
新文开了,求收,求评,各种求……
第2章
吉普车刚开出去没多久,头顶一阵闷雷滚过,乌云说聚拢便聚拢。
坐在副驾驶座的会计说:“看来要下大雨了。”
会计名叫李国强,是昆市来的知青,他已经跟另一个知青结了婚,生了一女一儿。
他的话刚说完,玻璃上便砸下了豆大的雨滴。
雨滴越来越密,不一会儿,前方已经迷蒙一片。雨刮器刮走一些雨水,很快又流下来新的。
林簌坐在后座,感觉倒是挺安全,又有些累,便靠着座位眯了眯眼睛。
忽然车子速度慢下来,李会计惊道:“这是我们分场的拖拉机啊!”
林簌睁开眼睛,扶着副驾驶的座位,朝前方看去,有一辆拖拉机缓慢前行,车斗里站着若干人。
拖拉机虽然没有顶篷,但是车上支着几根竹竿,将一块大薄膜展开撑在车斗上方,做成了临时顶篷,用以避雨。
周云祁问:“开车的是谁?大金?”
许耀东说:“不是大金,他今天没来赶集,是吴军。”
李会计摇头道:“他技术不行啊,上次爬个缓坡都打滑了,现在又下雨,这条黄泥路泥泞不堪,马上又要上那个陡坡。”
周云祁皱了皱眉,说了句:“东子你等下来开车。”
许耀东:“行。”
说完这话,周云祁打着方向盘,按了喇叭,在前方开阔处超过了拖拉机,随后停了下来。
而那辆拖拉机也好像有默契地停在原地,但没有熄火,周云祁利落下车,冒着雨快步走到了拖拉机那边。
林簌好奇地扭头,透过后方的玻璃,看见司机把驾驶员的位置让给了周云祁。
吉普车这边,许耀东已经坐上了驾驶座,开着车子先一步离开。
林簌不解地问:“周场长是要帮忙把拖拉机开上那个坡吗?”
会计道:“是啊,那个坡简直是我们的噩梦。”
“怎么说?”
李会计感叹:“71年的时候,有个司机技术不熟练,下大雨开着拖拉机爬坡时翻车了,死了三个四队的女知青,都是沪市来的年轻人啊,和你差不多大。”
林簌:“……”
她不由担心起来,继续扭头看向后方那辆拖拉机。
隔着厚厚的雨幕,她只能隐约看到周云祁模糊的身影。吉普车已经在爬坡,沈诺身子受惯性作用,往后仰了一下,只好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