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了,正要退下,闫禀玉一把抓住他,“阿渺,坐下来。”
她拉开旁边的椅子,催促不动的活珠子,“快坐下啊。”
按他的身份是不能入座家宴的,边上重回茂荣堂伺候的冯卜会,不着痕迹地瞪了活珠子一眼。
活珠子怯怯地冲闫禀玉摇头。
卢行歧瞥去目光,盯着冯卜会,神色冷淡。
冯守慈察觉到微妙的氛围,打圆场道:“就坐下吧,这两年也亏你陪着冯渐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大老爷发话了,冯卜会安静地退下,去张罗供品。
活珠子朝冯守慈欠了欠身,“谢谢大老爷。”
都入座了,冯守慈握起酒杯,以东家身份起身敬卢行歧,“门君远道而来,我冯氏自当竭力招待,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提,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老子都站起来了,哪有小子坐着的道理,蓝雁书杵手肘捅冯式微,眼神瞪过去。
冯式微立马站起身,也捧起了酒杯。
冯渐微斜眼冷观这母子俩动作,心底嘲讽:做作。
卢行歧携酒杯回敬,笑面道:“我的不便都可以提吗?”
话已经出去了,冯守慈说:“当然。”
卢行歧笑笑,“我倒没什么不便委屈,只是冯氏如此豁达,就不怕我转头就去掘冯氏的祖坟?”
冯渐微惊得差点没被一口菜噎死。
蓝雁书母子俩更是惊讶得瞪大双目,忘记管理表情。
“我冯氏问心无愧,有何好怕。”冯守慈强作镇定,掷地有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