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他, 立刻问:“他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记得这个年轻人,刚才开会的时候还挺正常的,说话和行动都没什么问题。
巧娘六神无主:“奴也不知道……”她恍惚了几秒, 忽然想起来,“昨天,昨天我们逃难的时候,大柱被那些鞑子兵的马给撩了一脚, 踢到了肚子上……”
向明眼疾手快地掀开向大柱的衣裳,在他的腹部俨然有着一块极大的乌青,显然那匹马踢出去的这一脚并不轻。他大惊失色:“你怎么不早说!这被马踢这么一下,是会死人的!”
巧娘惊惶,眼泪更是涌出来:“大柱自己说没事,而且奴看他的确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另一边,路晓琪已经拨通了120,向对面的接线员报告了情况和地点, 一边听着这边的话。她心里也有些焦急,怀疑向大柱是被马踢破了内脏,那就的确是会有生命危险。
“别急,我已经叫了急救,马上就送他去医院。”她挂了电话,安抚在场的人。
向明疑惑问:“可是送去瞧大夫?”
“是,有一定的可能需要做手术。”路晓琪冷静下来,“现在先不要动他,咱们都不是懂行的,搬动他反倒可能加重他的伤势,等救护车来就行。”
她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当机立断:“待会儿,我和巧娘陪他一起去医院。放心吧,现在的医术很先进,只要去得及时,应该能救回来。”
她叫里正:“您统计一下还有哪些和向大柱一样是被撞到了或者被马踢了的,一块都去检查一下。”
向明立刻答应下来。
他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在古人看来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但做起事来非常利索。在救护车过来之前就已经将所有的伤员都过问了一遍,还好除了大柱子之外没有其他有隐患的,都是皮外伤。
倒是向大力,有些扭捏地拉过黄四娘:“里正,可否让我媳妇儿也去看看大夫?”
他很担心黄四娘。
她已经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但却瘦骨伶仃,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刮倒在地。逃难的那天,她跟着东奔西跑,咬着牙愣是没说一句不适,但向大力从她频繁扶腰和皱眉的动作能看出来她恐怕是已经极为不适了。
黄四娘却摇头,眼里带着希冀,手紧紧牵着女儿:“我不去,如果可以,让阿狸去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