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夫人就如昙花一般,只在夜里,在我面前盛放。”
是只属于他的那朵幽昙。
……
到底是初次,裴景翊不好放肆太久,哄着燕宜忍了又忍,终于在濒临界限及时收了手,抽身而去。
待燕宜恢复清醒,只见他拿了湿帕子,正替她仔细清理。
她脸上又是一烫,下意识地并起双腿,又被他握住脚腕。
“羞什么,很快就好。”裴景翊动作很是温柔,歉意地望她一眼,“有点肿了,明早我去找些药来。”
燕宜拿他没办法,只能闭上眼睛装做看不见。但越是这样,触感就加倍清晰。
她只得又睁开眼睛,努力不去看他的动作,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也……不想要小孩吗?”
她还以为裴家上下都希望她尽快生个儿子。
可是裴景翊似乎并不这样打算。
他是还有什么别的顾虑吗?
燕宜脑中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理性的天平在朝着另一边不断倾斜。
她试图控制自己不要乱想,但还是莫名其妙地红了眼眶。
裴景翊立刻察觉到她的情绪,不由分说将人抱住,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你别多想,我自然是很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只是……”
他轻轻吐息,带着怜爱的目光看向她,“只是大夫说你体弱血虚,在没有完全调理好之前,最好不要有孕。”
怕燕宜难过,他又在她脸上亲了亲,赌咒发誓一般,“你的身体是第一位的,不论长辈如何催促,只管推到我头上。”
说完他紧张地看着燕宜,却见她神色一松,冲他弯了弯唇角。
“好,我知道了。”
裴景翊还有点回不过神,“你……不难过吗?”
大夫的话他本来不想告诉燕宜的,毕竟这种说辞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能生”,而这三个字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可怕的魔咒。
但他更不想让她胡乱猜测,影响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来的感情。
“如果你藏着掖着不肯告诉我,我才难过。”
燕宜认真地看着他,“裴景翊,你要答应我,未来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千万不要自以为是,想要瞒着我解决一切。”
她以前在小月亮的大力安利下,也看过几部经典爱情剧,然后就被男女主的不长嘴行为气到了。
有什么误会是不能一句话说开的?如果不能那就两句,三句。
理智上她知道这是编剧为了勾引观众的小手段,但她就是觉得不爽。
之前裴景翊说要和她约法三章,她答应了,也做好和他一辈子相敬如宾的准备。
但既然他已经先跨出了这一步,打破了二人之间的界限,燕宜希望他能做一个真正的,合格的丈夫。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
“我允许你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因为我也有。”燕宜对他说,“但在涉及到我们夫妇之间的问题上,我希望我们都能做到彼此坦诚。”
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怨妇”,每天猜测丈夫的心思,大把时间用来伤春悲秋,自怨自艾,只会浪费自己的情绪感知和生命力。
哪怕有一天爱消失了,她也希望他能诚实地告诉她,她也绝不会死缠烂打,大家好聚好散。
燕宜认真向他阐述了自己的感情观,裴景翊却只听见最后一句。
“你要和谁好聚好散?”
他微微眯起眼睛,周围的气压突然变低。
“这只是个假设……唔……“
裴景翊有些气急败坏地用力亲上去,刚刚才安静下去的气氛又变得火热。
他稍微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吻得激烈,又带了些不管不顾的疯。
“你是我的,阿昙,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从小到大,裴景翊拥有很多别人羡艳不已的东西,高贵的出身。长辈的偏爱,父亲的期望,继母的关怀,还有出众的容貌和才华,被师傅夸奖的武学天赋……
可这些东西给了他也能给别人,就像裴家不止他一个孩子,就像孟婉茵无论多么小心翼翼地照料他,她也只会在怀舟调皮闯祸时打他的屁股。
只有妻子,他的妻子,是与他耳鬓厮磨,灵肉交融,是与他荣辱与共,生死不弃,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妻子。
他的阿昙。
……
进了盛夏,天气一日热过一日。
沈令月在屋里放了半人高的冰山,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上面,一次次被青蝉和霜絮拉回来。
“我的祖宗姑奶奶,这样要冻出病来的。”
青蝉拿她没辙,转头求助,“大少夫人,您快管管她吧。”
燕宜轻轻摇着扇子,手边摆着西瓜冰碗,慢悠悠开口:“心静自然凉,来,跟我一块闭目养神……”
沈令月泄气似的坐到椅子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