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结婚了才有的受。
孟莺莺歪着头,一笑脸颊俩梨涡,“嫂子,要是不勤快的,我也不会要呀。”
这话说的,夏慧兰一怔,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孩子说的倒是有意思,确实确实,要是女同志们都能有你这般清醒,结婚之前就把人给筛选掉,那结婚后也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
孟莺莺嗯了一声,帮忙拿筷子,到了堂屋,桌子上的菜已经摆齐了。
青椒炒蛋,油炒猪皮,土豆烧肉,外加一个清炒白菜和丝瓜蛋汤。
说实话,这一桌子的菜,真是顶顶能拿出手了。也比孟莺莺她们之前在食堂吃的饭菜好多了。
“都坐下,尝尝嫂子的厨艺。”
孟莺莺点头,但是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大领导陈师长还没坐下,祁东悍拉着她,小声耳语,“坐吧,没关系。”
陈师长瞧着这一幕笑了笑,“听小祁的,今天在这里没有上下级,只有长辈和晚辈。”
见孟莺莺还有些疑惑。
祁东悍这才解释,“陈叔是我父亲当年的战友。”
只是后来,他父亲没了,而陈师长却身居高位,再来看以前战友的孩子,就让他想起来了当年的战友。
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陈师长算是祁东悍的半个父亲。其他人都说,祁东悍是陈师长的心腹,是他的嫡系。
却没人知道这里面还有,这层旧识。
其实很多时候,陈师长看祁东悍,都好像在看当年的老战友,就仿佛当初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吃饭睡觉扛枪的日子,都还在眼前。
而祁东悍没了父亲以后,祁东悍的母亲迅速改嫁,走之前还只带了大儿子,把小儿子撇给了娘家大哥。
对于陈师长来说,他一直很不满,但是他却不能掺和对方的家事,所以对于祁东悍的生活上,也会多照顾一些的原因。
甚至,他给祁东悍介绍对象,介绍十次,被拒绝十次,他也不气馁,也不过是如此。
他想地底下的老战友,应该是想看着没有人要的小儿子,早些结婚生子,成家立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的。
孟莺莺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她不敢吭气。
“你这孩子也是胆子小。”陈师长开了酒,“我既然说出来,那肯定是没把你当外人的。”
“你和小祁能在一块,我高兴,他爸也高兴。”
“来,今天中午我们喝一个。”
祁东悍拒绝的干脆,直接以手遮住了孟莺莺的杯子口,“陈叔,莺莺不会喝酒。”
“我下午还要拉练,也不能喝,至于您,心脏不好,李院长交代了好多次,您也不能喝酒,所以我们中午以茶代酒吧。”
陈师长讪讪,“今天是大好的日子。”
夏慧兰过来把他手里的酒瓶子收走,“那也是人家小祁大好的日子,不是你的,你瞎喝什么?”
“听小祁的,下午大家都有正事,都别喝。”
收的干脆利落,完全不给陈师长后悔的机会。
孟莺莺瞧着祁东悍和夏慧兰两人,一个言语上的管,一个是实际上的管。
配合的也是天衣无缝。
祁东悍瞧着她震惊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笑,“陈叔在外面很厉害,嫂子在家里面很厉害。”
这称呼似乎有些奇怪。
夏慧兰笑,“我比老陈小十三岁,我可不想让小祁问我喊婶。”
“你就问我喊嫂子就是了,反正家属院的人,都喊嫂子。”
孟莺莺嗯了一声,茶过三巡。
陈师长这才说,“我们家后面还有一栋房子,坐北朝南的户型,三室一厅,院子也不小,背后也靠山。按照职别来说,也只有团级干部才能申请,咱们驻队其他三个团长,也都早早的结婚了,所以这房子才能留下来。”
“以后,小祁和小孟打了结婚证,我就把这套房子给你批下来。”
这算是陈师长为数不多的私心。
他想,老祁没看到孩子结婚生子,没看到他过家庭的样子。
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