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呀……”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他们将葛环当成了一件可以估价、用于联姻的工具,言语间充满了对女性的轻蔑和对权力的赤裸渴望。
葛环面色冰寒,正要开口,却下意识地先瞥了一眼身旁的木锵翰。按照他平日那“护食家犬”的性子,此刻就算不掀桌子,也该面露不豫了。
然而,她看到的却是一张写满呆滞与震惊的脸。
木锵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瞳孔微微放大,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在虚空中的某处,连握着酒杯的手指都忘了收紧。那表情,绝非吃醋或愤怒,而是一种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般的荒谬感,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
他在震惊什么?这些人把他当空气?还是因为……“闻杳”的名字?
葛环心底的疑云瞬间浓重了几分。她收回目光,不再看木锵翰,转而面向那几个嚼舌根的远亲,声音冷得像冰:
“几位叔伯喝多了,还是找个地方醒醒酒比较好。我的事,不劳各位费心。”
她语气中的寒意让那几人酒醒了一半,讪讪地闭了嘴。
接近尾声。葛环带着满腹疑云和一身疲惫,准备离场。木锵翰沉默地跟在她身后,依旧有些神思不属。
葛环站在原地,看着这满堂的衣冠楚楚,兄弟阋墙,良莠不齐。常建程的老谋深算,常明东的志得意满,常明研的隔岸观火,何娇的虚情假意,还有那些蛀虫般的亲戚……常林这艘看似华丽的巨轮,内部早已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还有木锵翰今晚那反常的震惊……
她回头,再次看向那个俊美却此刻显得心事重重的男人。
看来,她养的这只“小狐狸”,藏着的尾巴,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黑色的保时捷滑入夜色,将常家宴会的喧嚣与虚伪远远甩在身后。
车内一片寂静,与来时并无不同,却又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葛环睁开眼,侧头看向驾驶座的木锵翰。他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侧脸线条在流动的城市光影中显得有些模糊,紧抿的唇线透露出他并非表面那么平静。
“怎么?被那些话吓到了?”葛环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还是在担心,我真去找了闻杳,你就得失宠了?”
木锵翰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不可查地紧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惯有的、带着点依赖和委屈的笑容:“姐,你说什么呢!我当然是担心你!那个闻杳……”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语气变得笃定起来,“他真的不行!我兄弟诺兰跟我说,他不仅玩得花,还特别记仇,睚眦必报!你跟他在一块儿,肯定吃亏!”
又是诺兰,又是这套说辞。葛环心底冷笑,面上却不显,反而顺着他的话,像是随口闲聊般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今天没看到冷倩。她以前是最爱凑这种热闹的……”
她问得随意,目光却锁定了木锵翰的侧脸。
木锵翰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她啊,现在忙着玩女人。”
回答得太快,太理所应当,仿佛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就等着她来问。
葛环的心微微下沉。冷倩换口味玩女人,或许在某个圈子里不是秘密,但木锵翰一个鸭子,他的情报网能灵敏到对冷倩这种顶级名媛的私生活动向掌握得如此精准及时?
她不动声色,继续用闲聊的语气说:“哦?玩女人?看来她倒是找到了新乐子。”她顿了顿,语气带上一点戏谑,目光却锐利如刀。
“不过,要是真像他们说的,我和闻杳凑一块儿,对你来说不是挺好?”
木锵翰一愣,显然没跟上她的思路:“……好什么?”
葛环弯起唇角,笑容里带着恶作剧般的残忍和试探:“你想啊,两个金主在一起了,你不就能和你的好兄弟诺兰‘团聚’了?到时候,你们俩一起伺候我们,岂不是更方便?姐妹情深,兄弟……也能并肩作战了。”
这话说得露骨又侮辱性极强,完全将他和另一个男人物化成了可以共享的玩物。
木锵翰的脸色瞬间白了叁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最终只是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姐……你别开这种玩笑。”
他的反应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混杂着震惊、屈辱和某种更深层次恐慌的失措。
这不是一个鸭子因为金主可能要共享自己而感到嫉妒或不安,他不该是这个反应。
葛环将他所有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心中的疑云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迅速扩散弥漫。
她不再逼问,只是慵懒地重新靠回椅背,淡淡道:“开个玩笑而已,瞧你吓的。”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但这一次的沉默,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重。谎言如同透明的蛛网,看似无形,却已层层缠绕,将两人困在其中。
木锵翰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道路,心跳如擂鼓,他透过后视镜,飞快地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