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并不是什么年轻辣妹,而是个年轻男人。
他们握着酒杯坐在沙发上聊天。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周之彦也很懵逼。
“葇葇,你怎么来了?还有你们……”周之彦看到钟婉筝手上的房卡,面色沉下来:“你怎么有我房间的房卡?想干嘛呢?”
“没干嘛,嫂子可能误会了。”钟婉筝边陪着笑边往后退:“你们继续,不打扰了。”
说着,两人飞快地跑了。
“你不是以为我跟别的女人出来开房,要来抓奸的吧?”
周之彦走到简葇身前,捏了捏她脸,
“对不起,我……”简葇解释,“婉筝忽然打电话给我,说你出大事了,让我马上赶过来。我不知道她怎么会……”
“她们俩个就是太闲了,有事没事爱折腾闹事,以后碰到这种事不要理她就对了。”
“那你手机怎么打不通?”
“可能是酒店信号太差了吧?”他将她拉过去,介绍在座的年轻男人。
“hugo,新加坡人,我在国外读书时的校友,刚好到这边出差就出来聚聚。”
hugo戴着眼镜,长相斯文尔雅,中文讲得也很好。
他与简葇客气地握了握手,请她入坐。
“你们有要事谈,我就不打扰了。”
简葇想走,周之彦却拉住她,让她坐一会儿。
他给她倒了一杯酒后,他们又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
hugo是一家新加坡本土投行的海外投资负责人,来京都出差寻求新项目。
他们一直在聊投资上的事情,简葇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
酒店18层某会所包厢里。
“我明明看到他搂着个年轻辣妹上楼的。”钟婉筝满脸问号,“怎么变成了个男人?”
“大概是你眼花了吧?”常佩给她倒酒,“你管他们干嘛呀?”
“我这不是为你鸣不平嘛。你又不比简葇差。”
“我早就平了,你不平什么。”
“算了,不管他们的破事。”
……
简葇酒杯里的酒少了一半,简母的电话来了。
刚才她出门时只匆匆忙忙说有事出去,具体什么事没说明。
简母不放心女儿半夜跑出去,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
挂了电话后,简葇说要先回去了,让他们慢慢聊。
周之彦亲自将送她上了计程车,吩咐她到家后给他信息才返回楼上房间。
简葇不知道这一夜,她匆匆跑出来的这一趟算什么。
好像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做。
想像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她与周之彦这条路,会顺顺利利地往下走,她理应是轻松而开心的。
可是……
车窗外霓虹点亮整座城市,夜色鲜艳耀眼,和她的心情形成鲜明对照。
繁华的夜景一幕一幕从眼前一晃而过,一时间,她思绪纷乱,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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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前一天是中秋节,钟家芝将简葇一家五口请到家里来吃午饭,晚上他们要回周家
简葇到后才知道周暮云回来了,正在书房里跟人打电话。
她一直都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迟早都是要面对。
于公于私,她都逃避不了他,可她还是会害怕。
可兜兜转转这么些日子,那些个辗转难眠的日子,心动,心颤,羞愧,羞耻,还有各种自我臆想,各种纠结与煎熬,总是要有划下句号的一天。
既然不能、也不会表明,那就让大家都回到各自的位置,过原来的生活,不就行了。
若是谁都不说,谁都不提,就当那个吻是一场梦,一场意外。
这样,就行了吧?
简葇坐在客厅里,耳边是钟家芝与父母客套的寒暄声,还有简蝶与周之彦分享她旅行趣事的交谈声。
她思绪却已经飘到了千万里之外,她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告诫自己。
她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将他放在心里,偷偷的。
只是偷偷的。
可是,偷偷喜欢结了婚的男人,也是越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