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葇:“……”
她也想念得铿锵有力,但在他面前,在车上,她还如何铿锵有力?
下车后,他让赵秘书带她去他房间等一会儿,应酬结束后他回来再将稿子小修一下。
明天他要在这边参加会议,晚上干脆就在这里休息,免得来回奔波。
掌握他行程的赵秘书已经提前订好了房间,将简葇送到后,他还要赶去宴会现场,陪同周暮云在酒桌上应酬。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简葇一人,她到书房里打开笔记本,先将稿子的前半部分按照他新提出的要求做了修改,保存好后又开始整理今天下午在g大的讲话报告。
她专注于工作上,没留意书房门口几时站了个人影。
等那人开口说话时,她吓了一跳,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一惊一乍的,鬼都被你吓死。”
他懒洋洋走过来,落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一手搭着扶手,一手按在太阳穴一侧。
简葇按了按碰碰乱跳的心口,将在车上没念完的稿子拿过去递给他。
他没接,问她,刚才念到哪了?
简葇将他最后提出修改意见的位置指给他看。
“继续念吧。”
简葇以为他要自己看,没料到还是让她念。
刚才在车上不是说她念得有气没力嘛?
可领导下令了,她只能照办。
她正要坐到他对面,他却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他旁边。
“太远了,听不清。”
简葇只能移步到他旁边。
大概在应酬场合喝了不少酒,她刚坐近,鼻腔里都是他身上浓郁的酒味。
她抛开纷乱的思绪,开始认真地继续读那份讲话稿一边记录他要求修改的地方。
她刚念完,门铃就响了。
他让她去开门。
是覃建将他的私人物品送过来了,将东西放好后他到书房跟周暮云打了招呼,确认没其它事情后很快就走了。
简葇返回书房时,与边走边接电话,手上还夹着一根烟的周暮云在门口碰上。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站定。
他经过她身侧,男人身上的烟味,酒味瞬间侵袭她所有神经,心跳如雷。
凌晨一点,简葇还在书房里忙。
她站在打印机前,看着一页一页的纸从打印机出口出来,她仔细地装订好,将打印记录删除后拿出来给正在客厅里接听电话的周暮云。
他示意她放到桌上。
简葇放好后就立在一边,低眼看自己脚尖。
他结束通话后转脸过来看她:“还不回去?打算留下来睡觉吗?”
这暧昧不明的话令简葇瞬间就脸红了。
“我马上走。”
她转身往书房跑,将笔电还有笔记本收好,出来时连坐在客厅沙发里看讲话稿的人都没打招呼,匆匆忙忙离开。
门刚打开,差点与正要敲门的人撞上。
是司徒。
见到一脸仓惶的简葇,他眼底都是笑。
“简秘书,这么晚还在伺候领导?”
简葇脸更热,连同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
“司徒先生,我刚修改完讲话稿,不打扰你们。”
她微微颔首,提着包从他身侧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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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也不会有闲言碎语。”
司徒关门走进来,全身陷进沙发里。
“就算你们睡一张床,也没人怀疑你们的清白。”
“说够了吗?”
“你可以补充一些,我想像不到的画面。”
周暮云掐掉手中的烟,扔下讲话稿,起身回房。
“喂,正事还没说呢!”
司徒朝他背影叫道。
“洗个澡。”
他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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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葇刚从台阶下来,门口等着的人朝她走过来。
“简秘书?”
“我是。”
简葇惊讶之余,那人又道:“我是山庄的司机,现在送您回去。这是周书记安排下来的。”
山庄远离市区,深更半夜别说坐公交,连计程车经过都不多。
她刚才走得匆忙,脑子又是一片浑浑噩噩,根本没想到这方面。
她礼貌地道谢,随司机上了车。
车子缓慢开过灯光暖黄的山庄道路,出了大门驶上马路。
她降下车窗,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往事不经意地在脑海里翻涌而过。
去年3月,也是在这样的夜晚,她无意中坐上他的车,从此一步步地走近他,也让自己一步步地陷入一段长长的迷路中。
没有希望,看不到尽头。
她也不敢有希望,只要往前再走一步,那就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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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云洗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