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下,手摸上他的脑袋,“怎么出了怎么多汗。”
他的表情很寻常。
就好像林简没有逃跑,两个人只是在寻常的一天午后睡醒。
诡异到可怕。
林简嗬嗬地从喉咙里渡着气,一动也不敢动。
齐淮知的手摸到了他的眼睛,修剪过的指甲刮着他汗湿到有些发腻的红眼皮。
先是痒痒的,然后是痛,一丝一丝的刺痛。
林简受不住,唔了一声,飞快地咽下去,小心翼翼地抬眼。
齐淮知连一个眼神都没变,还是笑着的,深邃的眉眼凝着,直到将林简汗湿的头发全部拨开,才站起走到床尾。
坐在了他的脚边,老茧的指腹像一条蛇,摩挲上林简凸起的脚腕骨,打着圈,“林助理知道这是什么吗?”
林简跟着他的动作,吃力地抬起脖子,看清了他手中玩弄的东西。
很薄,黑色的丝袜。
这样的袜子林简很很多,但记不清是哪一条了。
他不知道齐淮知想干什么,为什么这么诡异地坐在他身边,看上去心情很好,但又将他绑了起来。
整个人像喷发前的活火山。
林简害怕将齐淮知激怒,不敢轻易回应。
“这样问是不是不对?”齐淮知自言自语,将丝袜一点点上推,抓起林简的一只脚,大拇指按在他的脚心,替他穿上了黑丝。
这条黑丝有些勒,松紧带很粗糙,刮着林简的大/腿/肉,难受。
他刚刚蹙起眉,那条袜子就被齐淮知手指一勾,绷直到了极致,看得林简心狠狠跟着绷紧。
几乎要在断开的下一刻,松了手,丝袜唰地弹了回去,狠辣地打在他脆弱的大/腿/内侧。
林简唔的一声,皮鼓绷直,大腿痛到无措地想要胡乱地踢。
齐淮知突然扑了过来,整个人像一团乌云,压下来。
大掌掐住他的下巴,很用力,像是要将他的骨头捏碎了一般,阴森森地在耳边吐气,“差点忘了,怎么能叫林助理呢。该叫宝宝才对,我的错。”
“宝宝,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亲昵地叫着,用的是在黑x语音那种甜腻腻的哄人的语气。
但林简却是浑身发凉,像掉入冰水里一样,惊惧地看着齐淮知。
他嗬嗬地笑,脸部肌肉诡异地抖着,唇角张开,但眼睛里一丝笑都没有,压抑着让林简心惊的怒火和癫狂。
“宝宝还是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吗?”齐淮知摸了摸林简的脸,手指伸进嘴里,搅了搅,拿出来,指腹湿润润的,还吊着一根细细的银丝。
林简浑身在抖,抖得可怜,点头又摇头,像无头苍蝇一般。
齐淮知的另一只手在他的腿上不停地摩挲着,“怎么能不记得呢?”
“这是你第一天穿的袜子,忘了吗?”他幽幽地说着,掐着下巴的手不断地用力,用力,几节手指从下巴摩挲,按到了林简脆弱的脖子上。
“果然,宝宝一开始就是骗我的。”
林简被掐得眼前一黑,喉咙里渡的气儿越来越少,打了个抖,在齐淮知含着风暴的眼里,凭空生出一种自己会被弄死的错觉。
“将我耍得团团转,看着我愚蠢的模样,宝宝很满意吧?”脖子上的手像蛇,在皮肤上游走,一点点收紧。
齐淮知眼睛里的痛苦和怒火将林简烧了起来。
他拼命地摇头,不顾嘴角的刺痛,将唇张到最大,咿呀地想要从喉咙里逼出一点什么。
不是的!
不是的!
林简想解释,可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呜呜呜呜!”
齐淮知停了下来,手指摸了摸已经湿透的红丝带,“你想说话?”
林简眼睛里冒出光,骐骥地点头。
“说什么?”齐淮知漫不经心地拨着他的唇,整个人像一头巨兽,单膝跪在他的腿/间,逼近的威压让林简不自然地后缩。
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床单里。
“你不知道q哥是我?”齐淮知问。
林简逃避的动作一顿。
“你也从来不想拿我的照片去卖钱?”齐淮知咬上他的耳垂,狠狠一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