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被管家接收。
谢积玉望着那些东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便问她:“您要回来住吗?”
谢惊鸿优雅地从国际新闻上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忽然伸出手开始指目之所及的家具。
“那边那个花架,是你父亲亲手给我打的;这个古董瓷瓶,是你父亲花了大价钱拍回来的;还有这张沙发,当年国内还不销售,你父亲看我喜欢就开飞机从国外运回来的……”
“停停,您到底想说什么?”谢积玉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最近高层变动想必你也知道,这次换届对我不利。所以我打算重整旗鼓,下一个四年再战,自然就从议长的住所搬出来了。”
谢惊鸿优雅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看向自己略微不耐烦的儿子,露出一个可以上电视新闻但现实里因为太标准而看着有一些奇怪的笑容。
“这里大部分东西都是我和我丈夫亲手置办的,才能在各个层面上称得上一个完全属于夫妻两人的家。”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宣誓地盘的意思,难道要把谢积玉赶出去住么……方引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谢积玉倒是气定神闲:“谢谢,不过我或许比您想到的更早,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了。”
谢惊鸿皱眉,下意识跟他较劲起来,冷哼一声:“我不信你比我想到的更早——你是什么时候?”
“不需要跟您证明。”谢积玉拉着方引的手就往外走,“不过放心,逢年过节我会回来看您的。”
“哼,你以为我需要?”
“那每次回来之前我给您发消息,如果不需要请明确回复不需要,否则我就默认你需要,不接受忘记回复或者没看到消息这样的回答。”
“……”
在方引被扯着离开客厅之前,第一次看到谢惊鸿被气到的神情,便有些担心:“这样不太好吧,她毕竟是你的妈妈。”
“放心,她想要得很,只是嘴硬。”
谢积玉上车,淡定地帮方引系上了安全带,又在他的脸颊上笑着亲了一下。
“面对这样的人必须要打直球才能治好,要是偷偷揣摩心意还揣测对了,那才是正中下怀,下次就愈演愈烈。”
车开出去十几分钟方引才反应过来,或许谢积玉以前那么嘴硬,大概也有一部分遗传了谢惊鸿的基因的。
看来把自己治好之挺有心得的,又开始治疗自己的亲妈了。
车子经过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又开了十分钟,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碧绿的草地之后是开阔的湖面,中间有一个葱茏苍绿的小岛。
但是等车子从桥开进去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湖心岛其实还挺大,高大树木的掩映着好几座风格迥异的别墅。
“我选了很久,最终还是觉得这个地方合适。日常生活自然安静,但又离医院很近,等你再次工作的时候就会很方便的。”
谢积玉拉着方引在房子里走了一圈,简单看了下结构布局。
“因为东西少显得空,等有时间我们出去逛逛家居商场,多填点东西。”
嘴上是这样说,但实际上这天的第一晚谢积玉就已经身体力行地开始“填”了。
方引被他从花园弄到厨房,又从浴室弄到卧室里那躺上去看不到边的大床,流汗流泪到几乎脱水。
结束的时候床单都要湿透,方引累到手指都动不了,被抱到浴缸里,躺在谢积玉的身上才像忽然反应过来了。
无论是谢积玉住在村里,还是自己住在谢宅,都有正当合理的理由,眼下怎么忽然变了。
“好像不太对吧……”他闭着眼喃喃着,“其实我们还没在一起呢,这就同居算怎么回事……”
谢积玉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亲了一下:“那我的转正申请你考虑好了么?”
方引被热水泡着,被谢积玉按揉着腰,几乎几秒之后就睡过去了,失去了意识。
谢积玉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薄薄的双唇顺着方引的头发一直移到了耳朵、颈侧和锁骨,最后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