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
偏偏就在这样快乐而又难得的日子里,肖安接到了妈妈的病危通知,他匆匆赶回a市,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生日蛋糕。
事后据哥哥所述,肖妈妈的状态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糕,只是特别嗜睡,清醒之后也并无大碍。
姚映夏几乎可以确定,当时是沈星川从中作梗,毕竟川河医院是他旗下的产业,想要动些手脚何其容易。
而在那之后不久的一个夜晚,姚映夏刚刚飞回a市,就被沈星川逼着喝下加了药的酒,她的尊严被系数碾碎,只能像动物一样不知羞耻的求欢。
沈星川明明知道,被药物控制身不由己是她永生的噩梦,却依然选择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姚映夏的胃里一阵翻腾,几欲作呕,原来活人真的比鬼还要可怕。
沈清源贴心的拍了拍她的背:“姐姐,你还好吗?”
姚映夏久久没有说话,眼眶里却逐渐蒙了一层水汽,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沈清源确实有些于心不忍,可为了让姐姐彻底看清舅舅的真面目,他还是放出了最后一个猛料:“聂远那边还提供了一个情报,舅舅派人在客卧安装了一个连通主卧的传声装置,就连极其细微的声音都可以捕捉到。”
他聪明的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姚映夏终于彻底崩溃,她用双手捂住耳朵,小声哀求:“不要再说了。”
难怪沈星川明明已经无法掩饰对哥哥的厌恶,却还是同意他来当自己的保镖,之后还邀请他一同入住。
而哥哥的精神状态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明显变得糟糕起来,那双原本清明的眼睛总是被蛛网一般的红血丝缠绕,神色间也透着一股饱受折磨后的木然。
最后彻底爆发的那天,想来也是沈星川蓄谋已久,哥哥当真忍无可忍,才会对他拳脚相向。
当时的自己却觉得肖安疯了,甚至埋怨他总是这样轻易失控。
面前的书页接住了不堪重负的两滴雨,随即滂沱而下,打湿了一片。
万般痛苦,攻心为上,沈星川确实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他早已洞悉一切,却不动声色的隐身入局,在一些关键时刻推波助澜,将他们推入更加绝望的深渊。
肖安从来舍不得看自己受苦。
沈星川却生怕自己没有苦吃。
这个世界究竟孕育出了怎样阴险狡诈的魔鬼啊?姚映夏头痛欲裂。
沈清源在一旁洞若观火,心情甚至有些异样高涨,他没想惹姐姐哭的,可姐姐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好看,他的舌头划过牙齿,很想尝尝眼泪的味道。
可惜现在不是时候,这场讲座也快要接近尾声。
前排的保镖察觉到姚映夏一直低垂着头,开始频频侧目,沈清源好心提醒说:“姐姐,再哭就要被发现了。”
她几乎是立刻止住了眼泪,声音却还带着一丝轻颤:“清源,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