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之下,当然还是安全第一。
他们一路向学校门口走去,沿途经过的地方姚映夏都会捎带介绍一下,肖安听得非常认真,哪怕脸上并无向往之色,也还是令她恍惚地想,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一切,肖安此时也该大学毕业了。
她兀自陷入痛苦之中,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直到对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眯眯地打招呼说:“夏夏!”
来人是对门寝室的同班同学,名叫叶童,她们都是来自a市,关系一向不错。刚刚的实务课上,两个人又被分到了一组,所以哪怕姚映夏捂得非常严实,她也还是认出来了。
叶童只是没有想到,姚映夏会被自己吓成这样,那双眼睛里的恐惧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叶童立即道歉说:“夏夏,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姚映夏的脸色并没有恢复正常,看起来十分脆弱:“我没事,刚刚只是有些走神了。”
她明明这样说了,身边男人的眼神依旧令人如芒在背,叶童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你家那位又来看你啦?”
她本想借此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气氛会变得更加糟糕。那个人的眼睛明明没有看向自己,叶童却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没想到夏夏的老公会恐怖如斯。
姚映夏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童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叶童如蒙大赦般挥了挥手:“夏夏再见,玩得开心。”
可这下两个人都丧失了玩乐的心情。
肖安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不能见光的存在。他们明明深爱对方,却时刻都要面临“出轨”和“破坏别人家庭”的道德谴责。
婚姻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将里里外外的人都困住了。
叶童走后,姚映夏再次被不安笼罩,整个s市似乎都变得危险起来,她干脆提议说:“哥哥,不如我们买点菜,回家做饭好不好?”
只要能跟妹妹一起,肖安怎样都可以,两个人能独处一会儿,也远比去什么景点好的多。
他们去了附近一家商超,买了些果蔬肉类,到家之后,又一头扎进了厨房。两个人还跟从前一样,姚映夏负责洗菜择菜,肖安负责切块烹煮。
最后一道菜做好的时候,姚映夏正在洗车厘子,她加了盐和淀粉,又仔细的揉搓,乌黑的长发自然垂落,露出了莹白纤细的后颈,以及上面十分明显的吻痕。
大概不是新印上去的缘故,那里的颜色有些发紫,跟她指间的车厘子差不多了。
来自其他男人的烙印,令肖安感到一阵烦躁。
他自虐一般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已经从身后抱住妹妹,吻上了她的脖子。
姚映夏整个人都僵住了,脖子后面传来轻微的刺痛,熟悉的感觉令她非常清楚的知道,肖安正在做什么。
他也想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姚映夏慢慢握紧手指,有些紧张的想,在后颈的吻痕消失之前,她都无法再回a市了。
出神之际,口中被塞入一颗洗好的车厘子,她下意识的咬了一口,汁水四溢的瞬间,姚映夏被翻转过来,肖安低下了头。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水果,酸甜可口,沁人心脾。
与肖安的投入相比,姚映夏明显有些被动。
在沈星川一连串的施压打击之下,哪怕在如此缱绻的时刻,她都无法投入其中,而是诚惶诚恐的想,如果下一秒沈星川推门而入,他们还能再一次死里逃生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姚映夏就止不住的开始发抖,肖安察觉到她的异样,终于结束了这个吻。
明明有了车厘子的滋润,她的唇色变得十分漂亮,那张脸却更加白了。
肖安只看了一眼,就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沈星川权势滔天,跟他作对,无异于与虎谋皮,自掘坟墓。
妹妹已如惊弓之鸟。
许念的命就是瞄准她的箭。
沈星川是最好的捕手。
肖安有些怔忪地想,对于一个没有任何生活质量可言的植物人来说,兴许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许念一旦去世,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困住她了。
妹妹却心存幻想,盼望着许念醒来的那一日。
肖安理解她,妹妹从小什么都没有,只有哥哥和妈妈,失去任何一个,都足以要她半条命。
如果她有一个好父亲,所有人都不会吃这样多的苦,肖安从不后悔杀掉姚启航,只后悔自己太过冲动,没有做的更加隐蔽。
如今再想这些也已经没有意义,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一往无前。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姚映夏率先平复了情绪,揪了揪他的衣袖:“哥哥,菜都要凉了。”
他笑了一下:“嗯,去吃饭吧。”
只有两个人在,肖安还是做了四菜一汤,小时候姚映夏还畅想过两个人的将来,哥哥做饭好吃,他们可以开一家小馆子,两个人守着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