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任南酌怀里点点头。
“别怕,那人什么也没看见,等到司令离开长陵,找个借口处置他。”
任南酌弄了个湿毛巾过来,细细帮楚栖年擦脸。
感觉舒服了点,他起身整理好衣服,又被任南酌抱住。
“怎么了?”
任南酌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在他脸颊轻吻一下。
“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楚栖年小声问。
任南酌满眼都是他,目光深情款款:“你有计划吗?”
想起这里是东瀛人的地盘,楚栖年眸中划过一丝恨意:“烧了这里。”
任南酌挑眉,虽然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转身打开托盘里的那瓶伏特加,全部倒在了被子上。
楚栖年打开二楼窗户,水袖被外边的风扬起,他脱了戏服扔随手扔在地毯。
任南酌晃了晃瓶里最后一点酒,仰头一饮而尽,反手一丢,又从口袋拿出一根香烟点着抽上两口。
薄唇吐出一口白色烟雾,模糊了男人英俊的五官。
打火机燃起橙色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门口堆积的被子上。
霎时间火焰熊熊燃烧,浓烟四起。
“二爷。”他伸手,被男人牵紧,稍微躬身,直接背起楚栖年。
男人踩上窗框,嘴里叼着一根烟,有几分痞气:“夫人,抱紧了。”
“任老二,你别把自己跳瘸了。”楚栖年嘴上从来不认输。
任南酌拍拍小戏子,倏地一跃而下!
二楼窗户底下是草地,绿草茵茵,落地后任南酌顺势反手拎过他,在草地滚了两圈才停下冲劲。
楚栖年趴在任南酌胸膛,支起身等着任南酌起来,迎面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小白白眼翻上天:
要不是地方不对,时间不合适,任南酌确定自己会把他就地正法。
“等回去,砚砚。”任南酌磨磨牙尖,同对方十指相扣起身。
一路偷偷摸摸躲着院里巡逻的兵,二楼火势加大,滚滚黑烟从窗户冒出来。
酒店乱了套,楚栖年脸上的妆方才早已经被任南酌擦了个干净。
临到门口,二人甚至光明正大出去。
楚栖年嗤笑:“一群傻嘚儿。”
纪凛的车还在不远处停着,一钻进去稍微有一些拥挤。
班主和聂询初都坐在后边,任南酌信任自己夫人,落座后发现没了位置,揽着楚栖年的腰,让人坐自己腿上。
“你们没事吧?”纪凛脸色不太好看。
楚栖年如坐针毡:“还好,我放火烧了小鬼子的酒店。”
纪凛放下心:“要不然识砚你坐前边来吧,副驾驶不挤。”
腰间被双臂霸道地锁紧,楚栖年无奈道:“来不及了,快开车,司令的兵回过神追出来了!”
大饭店门口跑出一队持枪的兵,分散开来,沿街搜捕。
纪凛开车往粮仓行驶过去。
“二爷,听说粮仓失火,我已经让副官带人去灭火,然后请大哥过去坐镇,现在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楚栖年无意识攥紧他的袖子。
“如果粮仓真的没了,司令会把你怎么样?”
任南酌心里发疼,原本把人娶回来只是想让他无忧无虑开开心心活着。
如今一堆破事,还要他冒险来找自己。
任南酌手指擦掉他脸颊上沾的灰。
“放心,司令原本想把我押在饭店一晚上,现在逃出来,就能解决这些问题。”
“那就好。”楚栖年想到任南酌能走到这一步自然是有自己的实力,于是放宽了心。
“困了,睡一会儿?”任南酌扶着他脑袋往自己这边摁。
楚栖年本来都倒下去了,又蹭地一下坐直。
欲盖弥彰说了句:“义兄,这样不妥,你不能太惯着我了。”
班主稀奇,眼睛瞪大:“你俩……还喜欢玩这种?”
聂询初歪头瞧一眼:“玩什么?”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楚栖年不语,纪凛回头看他一眼。
“识砚,其实你俩的关系,我早有耳闻,不用担心。”
任南酌不高兴,小声问:“砚砚,我就那么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