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纷纷拔刀跟上。可一众亲兵刚随他走到营帐外,便被黑压压的箭弩逼停。弩箭直指一众亲兵眉间,使得他们半步也进不得。
一众亲兵看着指向他们的箭弩,怒目圆睁,握着刀柄的手也青筋暴起,刚欲拔刀,便被解广抬手按住。
解广抬眼扫过帐外密布的弓箭手和持刀黑衣人,淡然道:“你们就在帐外候着吧。”
十日围困,元气大伤的他们面对显然做足准备的对手,再多动作也只是徒劳,困兽之争罢了。
解广站在帐外,任由风雪卷着他的衣袍时,帐内传来声音。
“解元帅,何必在外受冻?里面有暖炉,还有为您特地备的茶。”
听这声音,年岁倒不大,解广冷笑一声,掀帐而入。
入账后,久违的热意扑面,借着帐内烛光,解广看清了帐内一坐一立的两人。
两人瞧着年纪都在三旬左右,而坐在的那个姿态更高些,显然是主事的,只不过面孔陌生,他并不识。反倒是立着的那个,面容比寻常男子俊秀,他瞧着有些眼熟。
解广目光锁在那张俊秀的脸上,站定不动。帐内两人也不催促,亦不说话,只拿冷冷的眼神看着他。一时间,帐中只剩烛火噼啪的轻响,烛火摇曳间,将三人的倒影映得忽明忽暗。
久久沉默,就在热水沸腾,坐着的人捻了一把茶叶随意投进热水中时,久立不动的解广,瞳孔一震。
“你……你是当年的靖北军斥候营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