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腹有着常年拿笔留下的薄茧。这样的手,可以提笔,可以提剑,但给她洗贴身衣物,她总觉得怪怪的。
冯十一提起筷子,戳了戳碟子里的菜。
“我自己可以洗的,你不必帮我洗。”
搓洗衣裳后,而变得温凉的指尖拂过冯十一的额侧,指尖将一缕垂落下来的乌发掖至她的耳后。
“你是我娘子,不过几件衣裳而已,算不得什么。”
如果他只是竹溪镇那个教书先生也就罢了,可他不是……若是他底下那些人知道他给娘子洗亵裤,他就不怕惹笑话吗?
冯十一:“我说不许洗就不许洗。”
冯十一语气坚决,坐在她身侧的
人也并没有拂了她的意,而是顺着应了声;“好,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说完,他端了碗汤放倒她面前。
“快用膳吧。早膳都未用。”
睁眼就是荒唐的情事,看着一桌子的菜,闻着浓郁的菜香,冯十一还真有些饿了。
用过膳,冯十一没有片刻犹豫,又躺回了床榻上,可刚躺下又被他拉起。
“该换药了。”
衣衫半解,冯十一坐在床榻中间露出了大半的背和裹着纱布的左臂。
左臂缠着的布条被药膏浸透,她刚要伸手,却被他按住手腕。温热的掌心覆上来时,冯十一不自觉绷紧了脊背。他小心翼翼挑开纱布,纱布下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一道一半带着血痂,一半是粉嫩新生肉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