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眼尖认出来:“那不是起诉你哥的律师?她最近可火了,我在《格调》杂志上还看过她的专访。”
“想借起诉你哥炒作她自己的热度呗。”
“真是冤家路窄。予笙,你去骂她一顿。”
余予笙只是说:“你们先走。”
等她的朋友们离开,路过时纷纷瞪乔之霁一眼。
乔之霁面色淡漠,不为所动。
余予笙朝她走过去。
乔之霁撩起眼皮:“我记得,你其实很叛逆对吧?”
她一双杏眼是古典的端妩,唯独这样撩起眼皮时,有很难被捕捉的魅色,藏在她严肃的神情下,像某种危险的引诱。
“对你来说,吻一个跟你家对着干的律师,应该算是犯戒。”
“这一次。”乔之霁半撩着眼皮问她:“谁来当犯戒的人?”
余予笙忽地抬手,搂住乔之霁西装套装下纤细的腰肢。
乔之霁顺势将她一带,两人闪身入一旁空无一人的包厢。
乔之霁的西装很矜贵,可被余予笙搂着腰抵在墙面,没挣扎也没反抗。走廊刺目的灯光倏然暗下来,周围的黑暗如潮水般包裹住两人。
乔之霁顺手推关上门,微微偏头,凑在她耳边说:“这个包厢,我订了,不会有人来的。”
压着她最后一个音节,余予笙咬住她的下唇。
其实余予笙今晚喝得不少,胃里有团火在烧。咬乔之霁下唇的那一下没收住力道,霎时间,淡淡的血腥味涌出来。
一扇门挡住了外面鬼哭狼嚎的k歌声。包厢里静谧得很反差,乔之霁在一片黑暗中伸手回抱住她的腰,两人的唇纠缠在一起。
余予笙神魂不清的想:这是我十八岁起就喜欢的人。
这一次,我来当犯戒的那个人。
她贴近乔之霁耳边,俯身靠过去的动作摩擦着乔之霁的西装衣料。她问:“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第80章 齿痕
[天空是海之外的海洋,
你是我之外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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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之霁偌大的平层公寓里,是性冷感的黑白灰调。
包括那张两米的大床,和她本人如出一辙的漠然气质。
但此时, 暮云灰的床品揉皱得一塌糊涂。余予笙扔在一旁的蕾丝胸衣,盖在她墨色的底裤上, 还沾染着两人的体温。
乔之霁捉着她纤腻的腕子说:“疼。”
余予笙低低的呼吸,浓妩的长卷发垂在脸侧:“那要不要?”
“你还是和七年前那么不聪明。”乔之霁这样说着, 却阖上眼,松开余予笙的手腕。
接着眉心深蹙了起来。
余予笙不觉得自己有任何技巧可言, 毕竟她与乔之霁分开后的很多年里都不再想这方面的事。可现在她充斥着酒精的脑子里, 晕乎乎只有一个念头:这是她从十八岁起就喜欢的人。
她不需要技巧。她只想得到她。
她妩媚的长卷发和乔之霁冷淡的黑长直发纠缠在一起。
乔之霁老去了吗?
余予笙用一只手去抚她沁汗的额,借一线台灯光去观察她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她眼睫上有很精致的睫毛膏, 被汗晕化了, 露出和余予笙初见她时一样清润的眉眼。忽地张开眼,蹙眉去看余予笙:“你停……”
余予笙却不要停。
乔之霁没有老去。她只是变得更成熟、冷静、自信、勾人,这个勾人是于余予笙而言, 她永远都是那个跟在乔之霁身后亦步亦趋的女孩, 穿着十八岁的校服,不知自己的未来通往何方。
她只有在这样的时刻, 觉得自己能占有她、得到她、一度以为自己能追上她。
她亦浑身是汗,伏在乔之霁肩头低喘。
乔之霁走近浴室去冲洗时, 看一眼盥洗镜里肩头的齿痕。
走出浴室,余予笙披着衬衫靠在床头,指间夹着一支烟, 没经她允许,并没点火。
她从床上拽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就那样披在肩头, 两指捏住余予笙的下巴:“属狗的?”
余予笙低低的笑了声。
乔之霁:“我看你是属狐狸的。”
余予笙心想,狐狸,其实是种很怯懦的动物。
穿好衣服从乔之霁家出来以后,余予笙仍有些头晕,深夜有飙车炸街的青年,骑着机车路过乔之霁大隐于市的高端小区。
夜色给人最好的掩护,余予笙这种卷发红唇气场十足的大御姐长相,等闲不会有人敢同她搭讪,这时却有车队停在她面前,冲她吹口哨:“美女姐姐,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啊?”
余予笙眯了眯眼。
一阵高跟鞋音自身后传来。
一件西装被抛到余予笙肩头,余予笙抬手摁了下才让它不至于滑落。乔之霁走上前,西裤配高跟鞋的装扮,让人丝毫臆测不到她在床上的柔软。
她一张端妩的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