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红黄蓝消失在走廊尽头时,白丹丹才松了一口,她看向凃偲,凃偲也看向她。
菟丝花这才细细打量着她,白色连衣裙,清冷高雅得如同一朵白色牡丹花。
一朵漂亮的牡丹花。
真正意义上的牡丹花,凃偲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她惊讶得捂住了嘴。
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白丹丹说。
凃偲急忙让开半条道,激动道:你是朵白牡丹吗?
白丹丹点头,是的,你是菟丝花?
嗯嗯嗯嗯,第一遇到别的植物精,凃偲激动得有些找不着北。
其实,它们植物的先天情感系统并不丰富,只是变成人形后,会根据后天的环境,改变一些性格习惯。
凃偲的后天环境就是龚沙雨,龚沙雨的感情也没有多丰富,即便这样,凃偲此刻还是欣喜若狂地伸出本体藤蔓去搂白丹丹。
是真的吗?除了胡蝶她们外,我还没有见过别的妖精,更是没有植物妖,你成人多久了?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白丹丹后退半步,笑道:是真的,但是我不敢接触你的本体,因为
凃偲摇了摇她的藤蔓,放心,我不会吸收你的养分,我有人类宿主。
人类宿主?白丹丹所有所思的问:一个还是几个?
目前是一个,榕树奶奶告诉过我,要找到和我达成血契约的那个,我的灵脉就会彻底觉醒,对了,你的灵气应该很充足吧?
白丹丹环视凃偲的房间,所见之物不是奢侈品就是精品,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你的人类寄主知道你是菟丝花精么?
这话像记闷棍,敲打在凃偲后脑勺上,她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我没和她说过,胡蝶说过,这个不能让别人知道。
白丹丹起身,对,我今天来找你也是这个意思,不能随便使用灵力,不然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下次,我带你再认识个朋友。
白牡丹走时,和凃偲互换了微信。
宿舍恢复了寂静,凃偲转了一圈,准备去找杯奶茶喝,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把方才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龚沙雨说过,做事要有始有终。
同一时间,龚沙雨办公室,方瑜轻手轻脚地把明天述职报告以及保温食盒齐齐摆在办公桌上。
龚沙雨低头在评估i转型方案,听见方瑜声音,头也未抬,只是问道:如何了?声音暗哑,是连续十几小时工作疲惫感。
刚全屋测了,完全没有甲醛,谭可也在回公司的路上。方瑜轻声问:要帮您把饭盒打开吗?
龚沙雨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这里还有几处数据,需要你去核实下,红笔圈出部分。
直到最后一页的数据被红色的线圈出之后,龚沙雨才抬眸看向方瑜,≈元旦前从这些方案里挑两个,在国内试水。
方瑜若有所思头点到一半,发现不对,她惊呼道:龚总?您!您的鼻子
龚沙雨只觉一股热流流过鼻腔,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开,她下意识抬手去摸,只见指腹间一抹刺眼的猩红。
眼前的食物突然扭曲成线,天旋地转间,她听见方瑜尖叫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随后眩晕猛地袭来,自己的身体正不受控地向一边倾斜。
凃偲按着路边绿化带指示,找到一家果茶店。
深秋的夜晚,即使才九点,果茶店除了服务员就只有凃偲一人。
玻璃门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将门外三三两两结伴而归的学生身影折射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