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胆。】

它：【连小孩都不放过，呸！！！】

小小的男孩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好了未来的行程，便宜老爹一走，他终于可以拿着自己的儿童铅笔认真写作业。

因为家里混/黑（？）被老师重点关照功课（？）的伏黑惠，小小年纪就背上了沉重的复习工作。

卡斐打劫了零食柜，才叼着吸吸果冻晃回自己的房间。

这栋高级公寓是标准的三室两厅，两个小孩一人一间卧室，虽然平时不常回来住，但连通阳台的主卧是留给他的。

里面没多少人气，床单被褥都像是酒店一样被规整地摆放好，看着和酒店的样板间一样。

通往露台的玻璃门被打开，白发男人斜倚在围栏上，侧头看着外面。

他又把眼罩戴上了，脸上大半表情都看不清，只有嘴角习惯般勾着。

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楼层很高，从上俯视而下时仿佛能把整个东京都尽收眼底。隔着眼罩的六眼极速收集着信息，比寻常的咒术师更能看清一座城市中的残秽。

和他印象里的东京一样浓烈，但是丝毫没有攻击性，像是完全被人磨灭了咒灵刻在骨髓里的凶性。

门落锁的声音唤回思绪，五条悟转头，正看见黑发少年反手将门合拢。

他雾蓝色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烁着水一样的流光，笑着道：

“这是个新世界，对吧？”

五条悟微愣了一下，他又看了片刻外面的街景，轻笑起来：“是啊。”

他干脆也不装了，直接在露台的椅子上坐下，双腿随意交叠，双臂架在两侧扶手上，偏头看他：“你早就发现了。”

声音笃定。

“没办法。”卡斐语气轻松地走过来，靠在之前白发男人停留过的围栏旁，“太明显了。”

全程唯一一个傻白甜到底的系统开始扣问号：【啊？发现了什么？？】

五条悟：“因为气息吗？还是咒力？我觉得我装起问题学生来还挺像的，应该不是因为这个暴露的吧~”

少年那双深邃到非人的眸子慢吞吞落在他身上，忽然开口：

“異議あり！”

卡斐：“当然不是！是你身上那种随便拍拍就能进军十八+产业的熟男感，是高中还幼稚得天天和人打架的问题学生变大了都学不来的！”

一眼就知道气质大变样！

17悟就算用成年的身体，每次故作严肃时也有有种金光闪闪的刻意感。

但面前的五条悟太过自然，多出的那十一年时间早就刻进了举手投足之间，就算是刚才在车上像高中生辣妹（？）一样撒娇埋怨，展现出来的气质也完全不一样。

卡斐很自信：“拍了这么多模特，我能看不出来吗！”

这就是走青涩少年风和涩涩熟男风的差别！！

五条悟瞬间笑起来，他捂着肚子不顾形象地大笑了半天：“哈哈哈哈哈哈，不过，你拍的娜娜明不是也挺像模像样的吗？就算没经历过那种事，也能露出照片上那样的表情。”

说完，他却看见卡斐很轻地、愉悦地笑了起来。

黑发少年轻声反问：“说不定经历过呢？”

五条悟藏在眼罩下的眼睛略微眯起，嘴角的笑意似压下去了一些。

卡斐完全没感觉到一般，他弯着眼睛笑眯眯道：“可爱的模特学弟的愿望，当然会帮忙实现啦。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五条悟注视了他许久。

然后才忽然松开身上那股几乎凝聚的气息，又放松着靠回椅背上，撑着头道：“哎呀，这个世界有你，还真是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担心。”

白发男人笑着摊手：“这个世界对你来说不过像个游乐场，对吧？无论怎么样都能轻松通关，很快就会腻了吧？”

“这样的话，万一你哪天拍拍手不想玩了，岂不是会很麻烦。

毕竟——”

五条悟倏而发动攻击。

被压了咒力的赫掠过少年脖颈，瞬间撕裂了颈侧方的皮肤，血顺着苍白的皮肤往下淌，在滴落到衣服上之前。

受伤的位置已经完全愈合，再看不到一点刚才被撕裂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