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国参加完母亲葬礼的你收到了律师带来的遗嘱,财产明细列的清清楚楚,光是名下百来处房产就让你看花了眼,养兄正在经营的上市公司也是遗产之一。
但,为什么小爹也在其中?
就算你把这份过于厚实的资料盯穿了,最后一页的内容也不会改变。
母亲新娶不久的丈夫赫然在列,来自荆城宋家的旁支。
想起来了,昨天在灵堂里跪在棺材面前烧纸钱的年轻男人,穿着那身素净的黑色旗袍几乎快要融入漆黑的夜色。
大门是敞开的,冷风呼啸着灌进来。
男人毫无生气的脸呈现出一种惨白,被近处的火光照亮一瞬,你才看清楚那张亲戚口中相传的狐媚模样,墨作眉眼,红唇透血,冷清寡淡,哪里是狐狸精。
和灵堂里摆满的纸人并无区别,只是幽暗的狭长眸子旁边点缀着一颗妖异的泪痣,看起来真像只男鬼。
他是有影子的。
中午下葬,滂沱大雨往人身上砸,他一言不发撑着伞站在你身侧。
满天都是泥泞的土腥味、纸钱燃烧后的的烟味熏人,在腐烂的腥里竟然飘来一股淡淡的幽幽的冷香。
这种味道在他靠近时浓郁几分,你的肩膀被轻轻抚了一下,“有灰。”
还是素淡的装扮,气色不好,打扮的倒是庄重。
细跟的黑色锦面鞋沾了泥,露出一对在阴雨天都明亮晃眼的纤细脚踝。
你阅男无数,余光看清那人凹凸有致,绝对有真材实料的。
仔细一点就能发现他的衣着不合规矩,小步子都捎带着下摆开衩在风里飞舞,风有时疾,吹开那块衬肤色的布料,细腻的里子扎进你的眼睛。
是园里直直插在土壤的松柏,看不清有无血管的颜色,挑不出刺的线条,柔韧丰腴。
说不想掀开看个究竟是假的,你还想做点出格的事,让这张了无生气的脸沾染上绚烂的颜色。
堪称诡谲的艳从他浓郁的眼里晕开,淋湿过略显凌乱的发丝贴在优美的天鹅颈,在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里,骨子里的勾人意味达到极点。
雨水倒灌进苍白的肌肤,泪痣似乎活了,湿透的人像一幅湿透了的艳图,并不得体。
雨愈来愈急,道士已经作完法。
一切结束,你不耐烦地走在最前面。
跟上来一片湿意翩跹的衣角,那股冷香浸在潮湿的空气里也变得沉闷。
听说这位小妈昨晚发了高烧。
出于礼貌你应该去看望,毕竟那个连呼吸恰到好处,此刻正盼着你上钩吧。
他住的院子养了很多花草,藤蔓攀附墙壁通过窗棂贡献蓬勃生机。
见到你,罕见的摆出很乞怜的神色,细眉颦蹙,浮于表面红润是干灼、燥热的。
像一块闷烧的炭,唇色边缘如同龟裂的大地,渗出不正常的深红。
他深深陷在被褥里,无意识地去舔舐干裂的嘴唇,失去焦点的眼睛仿佛蒙着雾气。
“小姐,可以给我倒一杯水吗?”
他还清醒着,喉咙滚动。
你递过去的水巧妙地洒进他的衣襟,蒸出粉红的胸脯展现出来。
昨天江澈找过你,他凌晨就发高烧,这多巧。
你礼貌地说:“我可以给你擦一下吗?”
实际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很久了,他配合地把被子扯了一点下去。
你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把那对丰满的乳房从衣襟里解救出来。
真是慷慨又大方。
两座拔地而的峰峦,颜色跟人一样浅淡,唯独峰尖两抹红惹人心痒。
你情不自禁地去摸,惊讶地感受到柔软与滑腻,犹如倒扣手心里的奶白色果冻,在你滚烫的手心摩擦生出熟透的桃红。
他不经意间敛下睫羽,你趋近粗鲁的动作并未惊动那池潋滟眸光,我见犹怜地褪去身上最后一点遮掩。
“我很干净。”他一再陈述,语气里充斥着执拗的意味。
你早已见过他的体检报告,但你依旧怀疑,这种怀疑在他主动一丝不挂,朝你敞开门户的时候打消了。
两腿之间渐渐苏醒的漂亮器官被一根红绳绑着,粉白的根部保留着一颗红痣。
只有某些封建的大户人家还保留着的传承,意为守身如玉。
将这具淫荡的身体反制于身下,在指腹轻轻按压那对漂亮精致的脊背,再绕到他的胸前握住那发散莹润光泽微微颤动的乳房。
调情似的揉开发红的腰窝,慢条斯理解开红绳。
“把自己写进遗产是想要什么?”
“唔……轻点……”
逃避是没用的,你不想再给他机会了,手上的力气突然增大,他隐忍地喘了一声。
头高高仰起,起伏的腰线构成一轮弦月,伴随急促的呼吸沉降。
他的肩膀肉眼可见的剧烈耸动,双手死死抵在床上,令你愉悦的呻吟如瀑布般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