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做他们擦脚布的资格都没有。
还是等待他们好心施舍的那?一点怜悯, 被?逼着按头吃下。
以卵击石,不一定会输,也可能是同归于?尽。
林柔眼底闪出泪花, 接着讥笑了声,把诉状塞进嘴里。
啃咬,吞进。
她牙关颤抖,和着血,流着泪,艰难地往下咽。
“谁都别想好过。”
如果这是一道需要提前作答的社会实践考卷。
那?么,她会用笔规矩地写一个解。
再写下答应:搏命!搏他们的命!
阅卷老?师:她自?己。
擦了下嘴角溢出的血,她转身拿起桌上?的骨灰盒。
把里面的骨灰全部冲进马桶。
再把林培忠拍的那?些视频和照片清除干净,手机格式化,拔出手机卡,折断。
然后?把手机扔地上?,踩到四分?五裂,面目全非。
秦芳被?顺地拖拽,慌张扭动的样?子像一条恶心的蛆虫。
林柔把绳子的另一端绑在棍子上?,绳子转了几圈,架在地下室的入口。
缓慢地把秦芳放下去。
落地后?,秦芳躺在漆黑的地下室,惊恐地看着林柔。
她被?堵住嘴,双手束缚在身后?,只能无力地扭曲。
几只老?鼠踩在她身上?跑过,她吓得浑身颤抖。
“呜呜呜呜呜……”
哭着尿了出来。
林柔站在入口边沿,冷漠地俯视着她。
半晌,拿着东西,顺竹梯走下去。
秦芳挺着大肚子,挣扎着跪起,满脸泪。
林柔站在她面前,垂眼扯开堵住她嘴的毛巾。
秦芳立马哭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林柔没什么语气?地说:“你看见了。”
秦芳哭着摇头,“没有,我?真的没看见。”
林柔:“你看见了。”
“我?什么都跟你说了。”秦芳崩溃痛哭,“你答应不会杀我?的。”
“是林培忠,全是林培忠的主意,跟我?无关啊。”
“你有替他说过一句话吗?”林柔心痛地哽咽道:“这十年,有阻拦过一次吗?”
“哪怕只有一次。”
秦芳噎住,磕磕巴巴解释道:“他会打我?,会打死我?的,我?也是受害者。”
说罢,她膝至林柔脚边,哀求地看着她,“我?是无辜的呀,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狠。”
林柔一动不动,仍旧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秦芳慌了,仰头哭求道:“小柔,我?是你妈,我?是你亲妈呀,我?就算再不是,我?也生了你,给了你一条命。”
“而且我?肚子里还怀着你弟弟呢。”
说着,她又笑起来,挺了挺肚子,“我?找人看了,这胎是个儿子,是你爸,不,是林培忠的,是我?跟林培忠的儿子。”
“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这种关系最亲了。”
“那?个弟弟我?们就不要了,你马上?就有新弟弟了,你想让他做什么都行。”
“他以后?全听你的,我?也全听你的。”
“求你别杀我?。”秦芳哭道:“我?也不想这样?……”
“他做错了什么?”林柔咬牙打断她的话,“你们要这么对他?”
秦芳愣住,“他……他……”
林柔讥笑出声,笑得眼泪横流,“他做的最错的事,就是从你的肚子里生出来。”
“你无辜?偷情的不是你?生孩子的不是你?享福的不是你?”
“这些年,你有正眼看过他吗?”
秦芳心虚地低下头。
“我?一点都不在乎他是谁的孩子。”林柔说:“亲不亲,有多亲,这些都不重要。”
“我这辈子只会有这一个弟弟。”
“至于?你肚子里这个,能不能生的下来,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秦芳惊恐抬头,“你,你想干什么?”
“我?不杀你,至少现在不会杀你。”林柔盯着她,说:“可你也不能再出去,我?会对外宣称你死了。”
“你知道这么多,万一你乱说怎么办?”
“我?不会说的。”秦芳疯狂摇头,哭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