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又发烧了?”索菲亚问:“之前那个退烧药还有吗?”
安年愣了下,表情木木的,后颈腺体上的胶带似乎有些脱落,渗了不少信息素出来,安年伸手摸了摸,皮肤上的汗黏着他的指尖,他很轻地摁了下鼓鼓的腺体,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年?”索菲亚难掩担心,歪着脑袋去看安年的脸。
“索菲亚。”安年地身体绷得很紧,可是说话的嗓音却软绵绵的,他不确定地说:“我我可能”
他很有可能是快fq了。
现在已经十二月,他的fq期怎么都该要来了,其实在岛城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劲,跟时春的最后一次见面,他从时春哥哥身上闻到了很明显的信息素。
即将进入fq期的oga嗅觉会变得异常灵敏,也会慢慢开始停止摄入食物,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已经变得有些懒散。
索菲亚耐心地等他把话说完,安年最终有些难以启齿道:“我应该是fq。”
家里没有抑制剂了,上个月他把发烧当成fq,最后一支抑制剂已经被他浪费掉,想起这件事,他还是很后悔,觉得自己不够细心,fq跟发烧都能搞错。
索菲亚惊讶地捂住嘴巴,“这样啊那你赶紧休息。”
“我。”安年蹙着眉,欲言又止地说:“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照顾小雀两天,最多不超过三天。”
没有抑制剂的fq期很难熬,狼狈的样子也不该给小雀看到。
“这个当然没问题。”索菲亚说:“你放心,好好待在家里。”
索菲亚离开之后,很贴心地替他把门关上,安年深深吸口气,在桌上趴着睡了好一会儿,最后是被热醒的,腺体开始变得有些不安分,他把胶带撕了,信息素溢出的瞬间他几乎再一次软趴在桌上。
屋外很安静,连风声都没有,安年一头汗,缓了许久才起身,他给自己烧了壶水,又倒盆凉水一起拿进房间。
他脱掉外衣,只留一件贴身的单薄衣物,他把被子围成一个圈,自己蜷缩着躺在里面,然后用双腿把枕头夹着,就这么睡了过去。
小雀去了酒馆前面的空地,妈妈忙的时候他可以一个人爬到矮墙上用滚好的小雪球一个个往下砸,有时候碰到讨人厌的童尧,他就会故意往人身上砸,当然他不是无缘无故的,一定是童尧又说些难听的话他才会这样,今天来得晚,那片墙根下已经围着人,小雀慢吞吞走过去,发现童尧手里拿了个雪球作势要砸对面的小孩,那小孩个子比他们矮多了,被人从两边死死拽住,眼泪鼻涕溜了一脸,腿都在抖。
小雀两手插在上衣口袋里,长长哦了声,笑容狡黠道:“童尧,你又在欺负人啊。”
童尧有好些天没见过小雀,每次打架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听见小雀阴阳怪气的声音他就生气,手里的雪球直接朝小雀脸上砸了过去。
“喂!你这个混蛋。”幸好小雀躲得快,不然就给砸到了,小雀哼了声:“你怎么又生气。”
“你找死是不是?”
不讲道理,小雀懒得跟他计较,只说:“你就只会欺负比你小的人,没胆量。”
童尧每次都会被他精准戳中,这会儿更是气得不行,“关你什么事,怎么了,你要给他出头吗?”
“我可没有。”小雀说:“你们能不能去别的地方打,我要在这里玩。”
“这是你的地方吗,你就让我们走。”
童尧的同伴也开始起哄,“就是,你自己怎么不走,我们先来的。”
小雀昂着脑袋,换成以前他肯定在童尧拿雪球砸他的时候回击了,但是今天他忍耐力比较好,毕竟答应过妈妈不会再打架,所以能忍就忍。
“切。”小雀扭着屁股,故意学他们说话:“我们先来的。”
“你——”
本来高高兴兴出来玩,结果碰到童尧,小雀也不乐意在这呆了,掉头就走,谁知下一秒后脑就被砸了个东西,算不上疼,但是侮辱性极强,他看着在雪球在脚底四分五裂,气愤地转过身,对上了童尧恶劣讥笑的眉眼。
童尧甚至已经做好了防备的姿态,但出乎意料的是,小雀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对他拳打脚踢,他还来不及细想这里面的缘由,只觉得不反抗的小雀让他觉得特别解气。
“原来没胆量的人是你啊。”童尧拍了拍手,又弯腰从脚底抓了把雪。
纪泱南带着纪思榆又重新住进了当初住的那间旅馆,房间里有股怪味道,可能因为前段时间下雪没怎么通风,被子也潮乎乎的,纪思榆很乖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在岛城买的编织玩具。
“我要出去一趟,跟我一起吗?”纪泱南问。
纪思榆摇摇头,眼睛盯着alpha的脸,他仰着脑袋小声说:“爸爸,我在这里等你。”
“你确定?”
“嗯。”
纪思榆很聪明,他知道alpha去找谁,所以就不跟着了。
“爸爸有很多话想对妈妈说吗?”他还是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