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错。
为了避免他们之间因自己产生嫌隙,晏景觉得有必要让年轻人们了解一下自己和解守直之间的恩怨。却不?料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是解守直在听到他们提起?晏景后主动说的。
晏景诧异:“他怎么提到我的?”
问秀秀努力回想当时的谈话:“解前辈没有谈很多,只有一句话直接和您有关。他说,您是一个合格的罚恶使。他错怪您了。”
那天,晏景默默无?言许久。
在奚启醒来之前,他和越枕清就?达成一致,不?把祟物的真实?来历公之于众。
实?力足够的,能像解守直那样,自己推衍出真相,实?力不?够的,即使知道?了一切,也只是把恨的东西?从一个模糊的概念,换到另一个模糊的概念。
许多人都和解守直一样,把内心割裂过无?数遍才接受现实?,没必要再去触碰他们的伤口。
几个年轻人的修行都小有所成后晏景和奚启继续启程。
下一站是昆仑。
这片雪域比他们上一次来时热闹了许多,沿途过来,遇到了不?少?前来拜师的弟子,山脚下甚至为这些人建起?了一座小镇。
晏景还是见到雪就?没精神,见他如此?,奚启直接提议不?去昆仑了,可?以找机会在别的地方见老朋友。
晏景拒绝了这个提议。
璇玑主在被微明囚禁的过程中损了灵感,无?法?再精确卜算未来,把宫主之位传给了秦丝娆,现在的她?成了新的璇玑主,门派领袖当的有模有样。
但对于师父越过一众师兄师姐传位于自己,秦丝娆多少?有些忐忑,努力想做好这个宗主。但她?没有相关的经验,只能尽力贴近师父的模样。
晏景来时,就?看到她装模作样地坐在水镜前,说着故弄玄虚的话。
清楚她并不以水镜作为卜算灵器的晏景一时有些绷不?住。
秦丝娆还在疑惑为什么看不到来访者的背景,就?听到短促的低笑,一抬头,咬紧了银牙。
好家伙,这么多年才来看她?不?说,还一见面?就?嘲笑她?!
秦丝娆有一肚子的账想和晏景细算。
她?不?再顾忌掌门的仪态,撩起?裙子走下水镜台,先逮住晏景的手?不?放,生怕他跑了,又唤来地仙翁,让他们告知弟子,今天不?再接受任何人的拜见,她?要腾出时间,好好和晏景算总账。
可?等周遭安静下来后,她?却不?说话了,一双眼渐渐发红。
天知道?她?从师父那里得知晏景与昆仑的凶险交易后有多后怕,那可?是弑杀神明的计划,九死一生都算乐观的。若非她?得知此?事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若非感应到晏景的命星稳定,她?真的受不?住。
晏景赔了好一阵好话才把人哄好。
在得知晏景和奚启在一起?后,秦丝娆的眼神活像发现自己多了一位小妈:“好啊!我就?说你?不?对劲,哪有正常男人会当众承认自己和另一个男人不?清不?楚。你?早就?别有用心了是不?是?”
晏景沉默。
奚启确实?对他别有用心,只是那时候的用心还不?是现在这个用心。
奚启却大方认下:“确实?如此?。”
坦然的语气让晏景不?自信了:“你?没那么早成为断袖,是吧。”
奚启不?赞同晏景的判断方式。
他认为情愫大多始于初见,在相处过程中得到发展,并没有精确的变化点。
“学生”越来越精通人类的感情,现在还能反过来教育自己。
晏景多少?有些不?高兴。
见他没有抓住重点,奚启无?奈将话挑明:“我在表达对您一见倾心。”
话这样说,晏景就?不?信了:“哦?我记得有人曾为了善恶律,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摁在石壁上呢。”
奚启无?言以对。
过去做过的事总会在猝不?及防地时候给自己来上一记回旋镖。
尤其是伴侣特?别记仇的情况下。
“您什么时候愿意,可?以还回来。”
晏景耳朵一热,低声呵斥:“别在大庭广众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