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寿康的眼,借由?宦官集团的扶持,在容氏众多子?孙中脱颖而出,做了容家家主,光复容家往日势力。如今手下精兵众多……恐怕也非我等?麾下之朽戈钝甲能及。”
“……”谢见琛沉默片刻,只得接受这个现实,“容氏得了全寿康如此多利益,如此看来,容子?晋是宦官集团的坚定拥护者?了。”
潘定更是愁眉不展:
“可不是!这容子?晋为宦官卖命,不仅将他那路州治得服服帖帖的,为了展示自?己的忠心,就是周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要通通扫荡下来。我们起义军的弟兄,可也没少吃他们的苦!”
谢见琛:“唉……”
头疼。
容氏既是如此立场,那日后便势必要同容子?晋及他手下的大军硬碰硬,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可以说?,若是容子?晋倾尽全力来对付他们,这将会是一场几乎没有胜算的仗。
“不管怎么说?,先行练兵罢。”谢见琛叹气,“我也不愿打击诸位信心,可如今敌我双方兵卒实力差距过大,正面战场上若无奇策,结局只能是被敌军碾压。”
潘定喜出望外:“那真是要辛苦谢将军亲自?上阵指导了!”
晏漓补充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今既已占领井州,便也拿出些州中府库银钱来采买一些甲胄兵器,这样方不负你?的一番辛苦操练。”
顾芷兰道:“那么,采买一事?便交由?我吧。”
“嗯!”
谢见琛重重点?头,安心一笑。
是日,积雪渐融。
熙熙攘攘的练兵场,士兵们摩拳擦掌,直至一抹亮色的身影翩然而至。
“诸位久等?。”
谢见琛笑着走进?人群正中,欣慰地望进?人群。
“看到各位如此踊跃参与操练,在下实在欣慰。”
那日在山丘上遥遥一见,士兵们不曾能仔细看清这位“谢将军”的真容。如今皆是早早抵达练兵场,一个个或崇敬或怀疑地探究着这位被尊称一声将军的少年。
只见这少年不仅生得白净,举手投足间更是风度翩翩,双眸顾盼间尤为含情好?看。且又比在场绝大多数汉子?都要年轻纤细、潇洒俊俏,分明?是一位矜贵小公子?。
在这些不曾见过世面的义兵眼中,无疑从未见过如此标致的少年郎。
有人迫不及待问道:
“将军,今天我们要练什么?”
“练枪。”
“您要教我们什么厉害的招式吗!”
“厉害吗……?大概吧。”
众士兵兴奋道:“那这一招式可有什么响亮的名字?”
谢见琛:“刺。”
“刺?”众人疑惑,“刺枪术不是最基本的招式吗?”
“对啊。”谢见琛神情不变,“就是要练最基础的招式。”
“这……”人人面面相觑,半晌又问,“那要如何练呢?”
“所有人,今日之内,刺枪两百次。”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什么?!”
谢见琛疑惑:“嗯?有什么问题?”
“两百次……太?多了吧!”
“是啊!这一天刺枪的次数,比我这辈子?持枪的次数都多了!”
“多?”谢见琛完全不能理解,“我还?觉得少了些呢。”
“您莫不是在同我们开玩笑吧!”
“领军一事?,我从不开玩笑。”谢见琛收起笑容,肃然抱臂,“两百次就嫌累?那我若要你?们明?日刺三百,后日刺四百呢?”
这时,议论纷纷的人群中终于跳出来了异样的声音。
“将军,您是否太?过敷衍我们了?”
一刀疤脸汉子?大咧咧站出来,大声道。
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出:这刀疤脸说?出了他们心中所想却不敢言明?之事?——这般直言不讳,只怕这便要被拖下去砍头了!
谢见琛沉沉看了他一眼,忽然轻笑一声,朝人群中的刀疤脸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