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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2)

“请陛下与太后准臣骸骨归,携妻儿告老还乡!”

“什么?”

谢见琛难以置信,摇了摇父亲的胳膊:“爹,您是不是说错了?”

“……”谢迁不动如磐,并不看他。

整个人自天上被一记打到地下般,无法接受事实的谢见琛有千万句疑问险些宣之于口。

可此处到底是皇宫御前,他自知不可失礼至此,只得捏了捏拳,盛满希冀的眼神转而投向太后。

太后此时亦是一脸为难:

“这……此前哀家怎地从未听闻将军竟有此意?”

谢迁:“边境乱贼已退,如今国中安定,臣身居高位多年,力不从心、惴惴不安,因请携儿告老还乡,成全微臣身后之名。”

太后眉头紧锁,陷入沉默。纵有名义上的垂帘之权,可事关重大,她却不敢轻易决定:

“皇帝年幼,朝中没了谢家……唉,也罢,将军父子想也疲了,不妨休整些时日,给哀家些思虑的时间,可好?”

“什么?太后真是这样说的?!”

一声惊问,将御花园秋千上停驻的鸟雀惊得四散奔逃。

“薛恒你这个驴嗓门,想让全宫上下都知道是吧!”

谢见琛朝着身旁玩伴的脑门一记爆栗。

“好在太后为难,我爹一时也不好坚持下去……这样一来,待我爹与官场同僚叙完旧,我还有商量的余地不是?”

薛恒夸张地揉着脑袋,显然未听进他后半句话:

“能不能把你对女孩子一半的耐心拿出来对我?!下次再有媒人来向我打听你,我一定捡难听的说!”

“你尽去说罢,看她们信不信。”他浑不在意调侃一句,才道:“多少年的交情,几年不见,你倒娇气上了。”

薛父虽然只是校尉,薛恒却自小同谢见琛玩到大,是顶要好的交情。

“也没见你对所有熟人都这样……”

薛恒嘟囔一句,将话题拉了回去:

“没有那死太监的准许,太后只怕难以做主。阉党又向来提防你家,此事几日内怕是没个结果。”

谢见琛:“我只是不懂,我爹为何临时变卦,要卸甲归乡。”

身为人子,他是除娘外最知父亲的性子的人。他自小便被谢迁寄予厚望,因此才会于修身修艺上被严格要求;可他也深知,父亲不是个反复无常、不守承诺的人。

究竟所缘为何,才会让这样的父亲漠然毁约?

“许是上了年纪吧。你知道,人到了那个年岁,都想过些平淡美满的日子。”薛恒惆怅叹气,“我家更夸张,巴不得我早日加冠娶亲呢。”

“绝无可能。”谢见琛一口否决,“这事,我爹娘从不催逼我的。”

“话是这么说,可你也算被全京媒婆堵过了,就不曾有感兴趣的姑娘?”

“没有。”

“没有?你不会惦记着谁吧?”

谢见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当即反常跳起,大声反驳:

“就是没有!你话怎地这样多?!”

“我猜猜,是不是你这些年在外面遇见的——”

“不想同你说话了,我去瞧瞧我爹聊完了没!”

薛恒:“嗳嗳嗳,我没说几句呢,你急什么?晚上宫里可还有为你二人设的庆功宴呢,往哪跑——你当心!”

谢见琛心虚低头起身,拔腿便走,也不搭理薛恒,生怕动作慢了、步子小了,被他拉回去问东问西。

“砰!”

脑门一声闷响,他整个人被撞得向后踉跄两步。

不知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谢见琛“嘶”了一声,懵懵然抬起头。

“什么玩意儿……”

冷冽的嗓音兀然响起。

“原来我在小将军心里,不过就是个玩意儿。”

谢见琛:“……”

糟、了。

即便时隔数载光阴,寥寥几字甫一入耳,他却仍能仅凭声音识出来者何人。

谢见琛心似擂鼓,咽了咽口水,僵硬抬头刹那,撞上一双幽若寒潭却摄人心魄的眸子。

但见眼前人生得极为高挑出众,身着一身绀缥蹙金绣大袖衫宫装,是本朝公主才能穿的制式;及膝乌发半数随意披散,遮掩住比女子显然硬朗几分的脸部线条,其余青丝仅以一根嵌红宝石累丝凤尾银簪简单绾起。

不同于寻常贵女的温婉,亦不同王室的不怒自威,他身上更多是一种阴郁而锋利的寒意,只是站在那里,周身空气好像都为他所静止切割。

“是谁?”

直接跳过嘘寒问暖的步骤,眼前人直接丢出问题。

谢见琛颈后直冒冷汗:“什么‘是谁’……?”

那人逼近一步,深沉的眸光恨不得将谢见琛由里到内彻彻底底看到尽头。

“这些年你惦记的人,是谁?”

第2章 少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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