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胀的下一刻就像要膨胀碎裂。
小虎兽知不知道,什么是永远。
她总是这样轻易许下誓言。
在她还是一只很小很小的小虎兽时,她也曾跳在他膝上,信誓旦旦地说会永远守护他。
男子箍在
女子腰间的手沿着腰线不动声色地往上移,落在后颈处后扣紧。
也许是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终于想通,或者只是不愿再想,男子的声音又恢复往常的清泠。他的手指捏在小虎兽的脖颈处,将她半抵在他胸口的头提溜到眼前,再次确认,“想做什么都可以?”
万千流萤轻飘飘地落下,周围不复刚刚沉暗。白芷酒醉,她的术法渐渐失了效,天光渐渐亮起,眼底的墨色暗涌再无所遁藏。
九黎也不想藏,指尖微微用力,小虎兽便皱着眉半睁开眼。
平静的云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翻涌,转眼之间,流萤和花瓣全被卷入清蓝云海中。
唯有两人所呆之处,一丝云彩都不敢靠近。
九黎紧紧盯着女子的眼睛,“想做什么,都可以么?”他的声音虽清冷,拂过她额发的动作却异常轻柔。
小虎兽很是受用,因此对耳边锲而不舍地询问也不觉得烦扰,她懒洋洋地睁开眼,晃悠悠地点点头。
“嗯。”
“唔”
带着凉意的唇覆上,女子倏然睁大杏眸,一张清隽到世间无物能与之媲美的脸就在毫厘之间,再难叫人看不清。
白芷震惊地忘记任何动作。
初时只是轻轻的,流连不断的触碰,轻碾过又退开
男子鸦羽般的长睫虚虚垂下,眼神却始终紧紧印在眼前恍惚呆愣的俏脸上,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直到那双如水潋滟的双眸渐渐朦胧,他绷紧的背脊稍微放松,再也没有一丝顾虑,他捂住那双清澈眼帘,毫不犹豫地覆上那柔软的唇瓣上。
他不要留任何余地。
是她亲口承诺,他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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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是浅尝辄止的轻触和试探,九黎将人完全搂至膝上。
身躯相抵相贴,虎口微微用力,女子的脖颈正好抬高嵌入,适合深吻的姿势。
唇瓣厮磨间终于尝到淡淡混着果味的酒香,比他刚刚饮尽的那一口还要香甜。花瓣般柔软的唇怎么触碰都不够,而她唇间推距的嘤咛更似火上添油。
九黎在她嘤咛之瞬含住女子的下唇,轻轻一咬
一吸一吮,刹时似有星火顺着脊背迅速往上窜,两人身躯蓦然一颤,脑海里不知是不是同时迸发相同的记忆。
他们曾经有过更加亲密的融合。
九黎觉得自己要么就是醉了,要么就是疯了。
他什么都顾不上,他的眼里只能看见一个人,他也只要这个人。
他的眼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间的血红色印记越来越亮。
心魔实在过于凶狠,他觉得心里好像破了一个洞,需要无穷无尽的欲望来填满。
拥抱不够,亲吻不够,他生平第一次涌现出一种无比清晰的渴望,他渴望将怀里的人完全揉入骨肉里,纠缠不分
而白芷在极致的迷糊和晕眩中,身子被放平到柔软的云海中,腰间依然被紧箍贴紧有些微凉的身躯。、
舌尖被人紧勾纠缠,唇瓣被吸吮得有些发痛,异常潮热从蜷缩的脚趾窜到头顶,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
她想推开抵在身上的人,可是诸夏给的那酒发作起来比迷魂药还可怕。
她觉得头重脚轻,唇齿又被抵住,身子越来越软,即使身上的人已经顾不上遮住她眼帘,她的眼前也是一片灰暗
求生的本能驱使,在舌尖又被卷入缠绵之时,她紧紧握住拳头,指尖在掌心刮出钝痛带来一丝清明时,她用力咬了一口。
一声闷哼声后,灼热的唇瓣终于退出她的,她艰难急促地呼吸。
白芷怀疑她又在做梦。
眼前的一切都好似虚假,她颤巍巍地睁开眼,耳畔不知是谁的沉重喘息,勉强透过那人的肩膀看到头顶开得极致热烈的花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