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脸颊:“爹爹,阿爸还打我巴掌。明夷不漂亮了,爹爹还会喜欢明夷吗?”
这时谢承运才注意到谢明夷脸上也带着伤,嘴角破了皮,可怜异常。
谢明夷曾为了他孤身去杀恶狼,山村生活多亏他照顾,才得以苟活到如今。
名字是他取的,姓也是他的。
在谢承运心中谢明夷已经和亲生的孩子没什么两样,甚至比他肚子里那个更加亲切。
心疼得一遍一遍抚摸,只恨伤不在自己身上。
却不知此时的自己在谢明夷眼中就和食人艳鬼没什么两样。
衣衫半露,长发散了满床,还穿着女人衣裳。
被母亲手指接触的地方酥酥麻麻,爽快极了。
谢明夷好后悔,后悔怎么没让阿爸多打几下,这样母亲会不会更加可怜他。
虚假的眼泪往下流,“好孩子”乖巧道:“没事的爹爹,明夷不疼。”
“明夷看到您,就什么都好了。”
“母亲要坚强,母亲要等明夷长大。”
探出手去摸母亲侧脸,顺着脖颈往下抚。
谢承运心思全在谢明夷的伤上,浑然不觉自己被吃了豆腐。
咬着牙,愤怒异常:“我要去找阿尔喜算账,他怎么敢这样对我儿子。”
“我就你一个孩子,他怎么敢背着我打你。”
“还伤得怎么重。”
明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居然还企图护着他。
谢明夷露出笑,去蹭母亲头发:“爹爹别生气,来瞧明夷给你带了啥?”
便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花,谢承运已经许久未见了。
立马伸出双手去拿:“好漂亮呀。”
丝毫不觉明明自己人比花更娇,春色满床。
“我方才去山上,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一朵。”
“我比对过了,它是开得最漂亮的。”
谢明夷摇着不存在的尾巴,去求母亲夸奖。
谢承运连手都带着被啃咬过的痕迹,捧着花,去摸他头发。
好一副慈爱画面,外面却传来了脚步声响。
是阿尔喜回来了!
谢承运连忙支起身子,去看哪里能把他的孩儿藏下。
可是周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塌。
自从谢承运跑过一回,阿尔喜便打起十二般警惕,帐篷里什么都未曾留下。
谢承运喝了许久的药酒,脑子已经不太好使了。
拉着谢明夷的手,竟要把他藏进被子里,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他。
谢明夷只得抱着母亲,努力安抚。
“爹爹没事的,你别怕。”
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谢承运更加焦虑,抱着谢明夷的脑袋,让他藏在自己怀里,企图掩耳盗铃。
谢明夷什么都不怕,他的娘这么爱他,他什么都不怕。
他才是赢家。
母亲怀抱温暖,花在惊慌中被揉成一团,汁液晕在被子上。
谢明夷亲了亲谢承运唇瓣,他愣了愣,父子会这样吗?
安安稳稳让母亲躺下,自己躲到了床底下。
方一藏好,阿尔喜就掀帘进来了。
谢承运还在思考那个吻,手指冰凉。
就连阿尔喜抱住他了都浑然不觉。
阿尔喜有些不高兴,捏着他的下巴,对着脖子吹气:“安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看见阿尔喜的脸,下意识就要质问他为什么要打谢明夷,还下这么重的手。
但好在开口前,脑子追上了他,想起他不应见过谢明夷。
眼前有个现成的发泄对象,谢承运把心中不安当成怒火,对着阿尔喜发。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阿尔喜把这当作了孕期情绪不稳定,将谢承运抱在怀里,柔声去哄:“你今天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捏着谢承运的手,在他手心划着圈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小崽子吗?”
说着,就要去摸他小腹。
谢承运的肚子已经微微有些隆起,只是他人瘦憔悴,就连孩子也跟着他瘦瘦小小的。
别人这个月份早已经腹大如球,而他看着却像吃多了,有些发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