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把小可可咕噜到一边,免得它一会遭受波及。
“我等了阁下好久!”身后陡然出现一个声音。
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客厅中突兀地响起,紧接着, 地板上光影一闪, 莫里能清晰地看见地面上光影狰狞地杀意!
莫里笑了笑, 并没有躲,任由寒刃逼近。
铮铮——
金属相碰的发出清脆的声音, 伴随着两道强劲的厉风, 一触即分, 高下立见。
孕雌猛地后退几步, 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银发雌虫。
“五庭律法官?!”
莫里缓缓转过身, 胳膊搭在大法官肩膀上, 歪头一笑:“猜对了。”
孕雌握紧匕首:“你们……你们……!”
莫里:“勾肩搭背?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依兰无声抖了下肩,手动排除了勾肩搭背这个选项。
孕雌被气得好悬没撅过去。
莫里怕了拍沙发上的灰, 眼神邀请大法官屈尊坐下。
依兰目光嫌弃, 绕到沙发一侧站着。
他不坐莫里自己坐:“都不是, 我们是来帮你的。”
孕雌冷笑:“要我信你?”
“不信我你能怎么办?不可否认, 仙人跳你那一局做的不错,选择我这一个本就身处舆论中心的虫,这时如果有第二只孕雌死在我手里,的确能让我麻烦我一阵子。”
斐野死死握住手中的匕首,依兰侧目看了他一眼。
莫里:“但是然后呢?你已经死了, 我从舆论的风波走出来之后依旧会活得好好的,好像不太划算呢。”
斐野阴恻恻的说:“我可以直接杀了你。”
莫里点了点头:“不错,大仇得报,痛快。”
他两手一摊,指尖勾了勾依兰垂下的手指。
依兰无奈松开手指,任由莫里把匕首拿过去,潇洒一扔。
莫里: ”大不了就死,死我也是清清白白的死,亲虫伤心,虫众痛恨。雄保会会因此加强雄虫的保护,说不定会更多地限制雌虫的活动。”
“这么来看,我死的还挺有价值。”
“你……!”那孕雌握紧匕首猛地一起身,却被肚子的疼痛牵扯地坐了回去,他昂起头,扶着肚子身体向后倾,脸色比莫里上次见他时更加苍白。
他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凭什么?!”
“哎,问到点子上了。”莫里坐直,眼中闪过兴味的光,“因为我是清白的,”
斐野轻蔑地笑了一声,想听到什么不可理喻的笑话。
“……而你的弟弟,他是无辜的。”
斐野目光顿住,眼眶忽地一下湿润了:“你说什么?”
莫里拿出一张纸,用投影投到孕雌面前:“既然静下心来了,就看看这个吧。”
那是他雌弟的居留证,签发时间就在前天,用的照片还是斐野和雌弟为军校报名特意照的,小雌虫的眼睛亮晶晶的,满心满眼都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瞬间,斐野止不住地鼻头发酸,他弟弟的身份恢复了。
斐野颤抖的指尖悬在空中,不敢触碰,他怕这是一场梦。
孕雌定目看着那薄薄的一张纸,孕雌灰绿色的眼睛与五官更加相称,说话间,能听到沉重的喘息声:“看来阁下不让律法庭的虫护送,是知道我会来。”
莫里心虚地笑了笑,为了把斐野逼急来杀他,大法官这几天皆着白岚梵酒店的事,把西区的陈年旧诟清扫了一番,估计是连轴转没睡过觉的。
他从智脑上调出三张不同时期的履历表,每拿出一张莫里就念一个名字,“斐野,闻约,还有现在的艾泽德,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孕雌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的喉咙发干,说话的声音他自己听起来都沙哑:“斐野。”
他说,叫我斐野。
莫里将第一章军部的履历表置于最上方,斐野看着那张证件照上的自己,迷茫地摸了摸自己早已经过无数次基因编辑改过的脸:“那时候,我刚刚因一次围剿异兽有功,调到了主星驻军基地,军部只在驻军基地提供我个虫宿舍,而我的贡献点也远不够换取主星居住权,好在军部有优惠,直系家虫的暂留证只需要很小一笔星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