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是……以前是琴酒的挂件,现在变成了白兰地的挂件,如此而已。
但如果boss只是想要找个人分享“好事”的话,也实在不必让琴酒冒着未知的风险匆匆赶来。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白兰地对此是怎么想的,虽然双方关系很好,但他总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这个孩子,万一他因此对琴酒产生什么竞争心……
那伏特加也没办法啊。
他绞尽脑汁,总算找到点理由:“或许是有事要让大哥做吧,我们又不能离开这里。”
“但是,如果只是有事要做的话,发消息就可以了嘛,”白兰地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又不存在能劫持我发出去的消息的人。”
“所以我觉得,boss应该是很想要见一见琴酒先生,才让他在这时候过来的。”他很确信地说。
这下伏特加没话说了,因为他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原因。
boss的想法总是难以捉摸的,他之前好几年甚至跟琴酒没有直接交流,完全靠着伏特加联系,如今却如此急切地要和他见面,这种做法,好像也不是一个“信任”能说得通的。
“别想这些了,”伏特加啥也没想通,最后无奈地对白兰地说,“要不要吃个蛋糕?”
“哦,好啊,”白兰地倒是也没太纠结,随手拿了一个纸杯蛋糕,“说起来,父亲你为什么叫琴酒先生‘大哥’啊。”
伏特加挠了挠头:“我之前是大哥的助理嘛……叫习惯了。”
“这么说,你们很熟了?”白兰地嘴里塞着蛋糕,含混不清地说。
“这……也不能这么说,”伏特加有点尴尬,“说是助理,其实只是远程帮忙处理一些文件,而且没多久大哥就不让我干了。”
那之后伏特加很是被冷落了一段时间,唯一的工作就是帮琴酒统计米花町黑市的数据,直到开始照顾白兰地,才重新忙碌起来。
“哦……”白兰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琴酒先生是做什么的?”
伏特加有点迷惑:“你们刚才不是在聊吗?大哥平常是法医来着。”
白兰地拿起桌上的牛奶,把嘴里的蛋糕渣冲下去:“之前没聊这个啦。”
“琴酒先生说,他在拯救世界哦。”他笑着看向伏特加。
伏特加:?
大哥……是这种会哄孩子的人吗……?
白兰地单是看伏特加的眼神,就知道他必定一无所知,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很快笑道:“或许琴酒先生只是看我年纪小,随便一说吧。”
“呃,也许……”伏特加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解释,就尴尬地笑了笑。
白兰地见他心神不宁的样子,赶紧又从桌上拿了个奶油泡芙放进嘴里。
他现在倒是不觉得琴酒是在敷衍自己了,那种认真的感觉,完全不像是胡说,不过,或许这是连伏特加都不能知道的事情,白兰地觉得,深究下去也没有意义。
说不定……和boss的事情有关呢。
他想到这里,不由地微笑起来。
伏特加本想劝一句,晚上少吃点甜品,但见白兰地难得露出这样的笑容,又把这话吞进去了。
眼看白兰地吃完泡芙,又拿起一个甜甜圈,他才忍不住道:“大哥下去这么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应该在说很重要的事吧?”白兰地笑道,他咬了一口甜甜圈,发出一声有些含糊的低叹,“真是太好了……”
伏特加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刚要询问,就见男孩捧着甜甜圈,笑着感叹:“我一直觉得……boss给人的感觉,太孤独了,知道他有能这样信任的人,真是……太好了。”
伏特加目瞪口呆。
他照顾白兰地两年,与他的关系很好,也自认为比较了解这个孩子,但仍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纯粹地关心着boss——他甚至都没见过boss长什么样,就只是在网络上交流而已。
但话都说到这了,作为一个优秀的“家长”,伏特加还是努力回应孩子:“boss对大哥……确实一直很关照。”
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至少boss对琴酒的额外关照伏特加还是看在眼里的,这大概也是信任的一种吧。
看白兰地这么真心为boss感到高兴的样子,伏特加都觉得有些汗颜了。
他自诩对boss也算忠心,但像这样……还是太困难了,难怪boss那么看重白兰地呢。
而且……这孩子到底为什么会觉得boss孤独啊?只因为对方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吗?那难道不是因为怕被发现?
白兰地把甜甜圈塞进嘴里,对着自己的“父亲”微笑,然后把剩下的牛奶也喝了。
此时的他又像是一个寻常的男孩子了,会因为美味的甜点高兴,会乖乖喝睡前牛奶,享受每一点平凡的日常,仿佛生命里没有任何阴霾。
伏特加自然不清楚白兰地对boss的特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