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你有办法。我按了按侧边的头发,追问一句:你这个是怎么扯的这么好的?我自己扎头发的时候都不敢下手这么大胆,很担心扯得不好看上去就会乱乱的。
有手就行。
嘿,这臭小子,夸几句又开始装起来了。
这个就算做昨天放你鸽子的赔礼。月岛萤说:下次我会先完成约定,再去做别的事的,希望你别因为这个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啊。
放下手机,我抬头看向他,他的视线始终落在我身上,像是在观察我有没有口是心非。
我又说:我真没生气,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下次再帮我吹就好啦。
嗯。
听我这么说,他的忐忑是被抚平了一些,但是随之而来的也还有一种淡淡的怅然。
月岛萤小声嘀咕:情绪这么稳定,你还不如生我的气呢。
什么毛病?还希望我生气?
没≈iddot;什≈iddot;么,是你听错了。
好好好,又是我听错了。
青春期的少年心思真难猜,我没生他的气,他反倒还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真奇怪。
山口忠还在旁边坐着,他原本是很赞叹阿月居然手这么巧的,阿月家里没有姐妹,月岛阿姨也是中长发,他平常没机会帮女生扎头发,这应该是第一次。
结果这声感慨还没说出来,阿月和结城学姐的对话就已经不容他再开口了。
细品阿月为结城学姐私下里做的事情,再细品他们现在这种不容第三人插足的氛围
山口忠都有点磕他俩了。
没聊一会儿,差不多到了要训练的时间。
几个校区的少年们陆陆续续从外面进来,经理也在做着训练赛前的各种准备。
清水洁子和谷地仁花一样就看出来我的发型不一样了,起床的时候我还是随手给自己抓的马尾,现在却把头发都盘起来了,每一缕发丝蓬松随意却又并不杂乱,很明显不是我自己扎的。
问过之后才知道是月岛萤给我编的,两个人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震惊。
月岛?居然是月岛?
没想到他平常一副冷冷拽拽的样子,却还会做这个
不可思议,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是吧,我也觉得他手巧的有些离谱了。
明明手边并没有什么可以供他练习的对象,却能在第一次就编的那么好肯定是花了些功夫的。
他确实对我很用心,不需要言语表达,从他的行动中就看得出来。
我摩挲着发绳尾部的铃铛,目光看向正在场内热身的月岛萤。
炫酷高冷毒舌拽哥动心之后,还怪可爱的。
大家热身完,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今天的第一轮训练赛。
音驹第一场轮空,于是纷纷站在了我们和枭谷对战的场地边,看着乌鸦大战猫头鹰的巅峰对决。
孤爪研磨抱着排球蹭到我身边,和我说昨天晚上他发现了一个需要双人合作的解谜小游戏,通关内容比较吃配合,黑尾铁朗陪他玩了几次,但是他毕竟平常不玩游戏,总操作失误配合不上,所以想让我陪他再玩一次,希望今天就能通关。
我中午都是闲着的,面对研磨的邀请,我当然说好。
小少年心情很好地露出一个浅笑,又和我再聊了几句,这才回到黑尾铁朗身边,和他说着什么。
只不过,原本的计划确实是这样安排的,我也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下好了游戏,等着中午和研磨一起玩的。
结果在吃完饭之后,我去自动贩卖机那边买了瓶水,没注意到离自动贩卖机不远的劳动工具柜突起着一小块并不怎么尖锐的铁片一角。
我喝完水把手臂放下,动作很随意,当时还没有觉得哪里有疼痛感,直到赤苇京治往我这个方向走,抬手和我打招呼时,说我的胳膊怎么红了一条,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受伤了。
伤口看上去并不深,在察觉之前也没有多疼,但细小的伤口确实在往外渗着小血珠,周围红肿了一块,刚好交叠在小臂的伤疤上,很是刺眼。
赤苇京治环顾四周,最后视线锁定在我不远处劳动工具柜上,查找出了那块铁片,和我说:是不是被这个东西划伤了?
我的食指挠了挠脸颊,不太确定地回答道:不知道,可能是吧。
刚刚面对面遇见的时候,你的位置比较靠近这个柜子,应该就是了。赤苇京治低头细细地检查着那块贴片,然后才松口气:还好,没有生锈。
说完,他又抬起我的手臂看了看,道: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吧,那里有酒精和创可贴。
不用,待会儿拿酒精喷喷消个毒就好了。我随意地挥挥手,并没有把这种小伤放在心上:过几天他就好了。
不行,既然受伤了,肯定是要好好处理的。赤苇京治不赞同地看着我:要是感染的话小问题就会变成大问题了。
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