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的笑容上前,俯下身露出自己丰满的身体,问道:“几位官爷若是要喝酒,不妨去雅间,奴家一定给各位爷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副将却不吃这套,一把甩开攀附上自己胳膊的手臂,对着将军府的所在一拱手,垂眼看老鸨的眼神都充满傲慢。他提高音量,中气十足,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清楚。
“我奉大将军之名,前来搜查奸细。你们千竹阁竟敢窝藏敌寇,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做出叛国通敌这种龌龊事,难道自己还不清楚我们为何来吗?识相就立刻把人交出来!”
老鸨的表情瞬间变得五彩斑斓,连忙喊冤。这种莫名其妙的锅怎么能随便扣在他们千竹阁头上?
“冤枉啊,我们千竹阁可是本本分分在做生意,光明磊落,一片忠心皇天可鉴!还望大将军明鉴!”
说到大将军,唯一的大将军除了司妙真还能是谁?老鸨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司妙真,她连忙继续叫冤:“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可切莫听信谗言啊!”
副将冷嗤一声:“本分做生意?你们这千竹阁可谈不上清白正经,分明是藏污纳垢的腌臜地方。既然你不老实,就滚开!你们,给我一间房一间房地仔细搜。”
他对身后的下属们一挥手,百来号人一下就涌进千竹阁。一些在大堂见这群人来势汹汹的客人们连忙走了,不敢多待。苦了些在客房里玩乐的男男女女,衣服都没能穿好,就被轰隆一脚踹开房门。
刚才还歌舞升平的销金窟,不消一刻就变得乌烟瘴气起来。
急得老鸨都哭了起来,她气急跳脚,指着一脸平静的副将吼道:“司妙真知道我们千竹阁是谁的产业吗?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不要再翻了,求求你们了,主人迁怒下来我……”担待不起。
后面四个字还没说完,就被面无表情的副将抹了脖子,再无气息。
“大将军的名讳岂是你这种贱人配叫的?我也只是奉命办事,有什么冤屈你跟阎王叫去吧。”他本就是在战场上杀人如麻、浴血奋战过来的,对于夺取他人性命毫不在意。况且,司妙真也说过让他放开了做。
等将整个千竹阁搅得天翻地覆后,直接给大门上了封条,还派兵驻守。曾经人头攒动的千竹阁,一夜间便门可罗雀,空荡寂静得可怕。
副将毕恭毕敬地向司妙真汇报任务进展:“卑职已经按照将军的吩咐查封了千竹阁,便立刻过来回禀,不知可有扰到将军休息?”
司妙真却没有回应,沉默着用指腹碰了下副将的脸颊。突如其来的举动惹得副将骤然心跳加速起来。
“这是哪里来的?”司妙真垂眸看自己指腹上暗红色的血迹,明显是飞溅到副将脸上留下的痕迹,不怎么明显。如果不是司妙真眼力惊人,换成一般人,是绝不会发现的。
“卑职……”副将反思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啊,只是杀了个对将军不敬的贱人。但见司妙真脸色不善,直觉让他有些难以开口。
但就算他不明说,司妙真也大概猜出来了:“我只是让你去封了千竹阁,可没允你滥杀无辜、做多余的事。自己去领五十鞭。”
司妙真是真的很生气。她从小在法治社会长大,接受的都是人人平等的教育。这里的人却老是打打杀杀,甚至还贩卖奴隶,连司锦之的小妾都如同物品,卑微到了尘埃里。
如果不是副将是目前司妙真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之一,而另外一条被她慧眼识珠、在短短数月提拔起来的右臂女副将还被留在边境镇守,不在身边,暂时还需要用人,司妙真是真的想让副将趁早回家了。
不过,罚五十鞭也让副将够呛。这鞭子可不是寻常的鞭子,是沾了盐水带刺的。换成是没有武功的普通人,不过二十鞭就可以要人命。这五十鞭也得让副将半个月下不来床。
没等太久,预想之中的人就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