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脖子上的吻痕,看得到。”
江桉迅速抬手摸了摸脖子,一副心虚怕被人发现的模样,“你故意的?”
“刺激吗?”
“你还想再被扇一巴掌吗?”
俩人的声音都压得很低,但窸窣的声音还是格外地刺耳,老房子一点都不隔音,总觉得外面可能听得到。
江桉转过身盯着面前的季延川。
他没穿上衣,精壮的胸膛上有几条刚才他们俩发生争执时被她用指甲划拉出来的痕迹,在他冷白的皮肤上特别显眼。
季延川把脸伸出来,“打是情骂是爱。”
“让开。”
“我说了,别穿这条裙子。”季延川双手撑在衣柜隔板上,没让江桉过去,“也别让他碰你,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江桉回都没回季延川,也没打算换别的衣服穿,推开他就要走。
没想到他撑在隔板上的手臂没有用力,轻易就给推开。
谁知道下一秒,这个人就把她给拉了回来,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把人按在衣柜门上。
“咚——”
江桉的脑袋磕在柜门上,但因为有季延川的手做保护,真正疼的人是他。
但他不喊疼,直接亲了上去。
“ann,什么声音?”
门外,是蒋钊关切的询问。
门内,季延川肆无忌惮地亲吻江桉。
她瞪着他,动作却不敢太大,怕发出更大的响动。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进来看看?”蒋钊似乎就站在门口。
季延川从喉间溢出一声嗯,江桉眉头紧皱,松开牙关。
掠夺,扫荡。
氧气都被他搜刮一空,在她真要火了的前一秒,松开。
江桉忙对外面的人说:“没事,就撞了一下,马上出来。”
“好,不急,你慢慢来。”
蒋钊的声音远去,应该是回到客厅。
等人走远,江桉恼怒扬手。
但被季延川扣住了手腕,顺着她的掌心,一路与她十指紧扣,等到她发现的时候,手指已经被他夹住。
季延川说:“他说慢慢来,我们还有时间。”
“你是变/态吗?”
“咱们不是在偷/情嘛,总得刺激点。”
季延川很好的将自己带入了“第三者”的角色。
他再次去寻她的唇,被江桉躲开了,他也不恼,跟江桉说:“反正蒋钊也来了,安排我们见一面。”
“你别想。”
“你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出去。”
江桉倒也没有伸手拦着他,只说:“你记住你现在是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有点自觉吧。”
“哦,那你这算是承认,和我的关系了?”
他总是只听自己想听的。
江桉拿着裙子和针织外套,从房间里面出去了。
季延川靠在衣柜门上,在门关上之前,还跟她挥了挥手。
十来分钟吧,季延川听到外面的关门声。
他走到窗口望着楼下。
要不贺聿舟说他自虐呢,非要看着人家成双成对地出门才肯罢休。
没一会儿,季延川就看到江桉和蒋钊从单元楼里出来,黑色轿车就等在外面,蒋钊给她开了车门,一只手虚挡在车门上。
“装货。”
季延川嘴里不咸不淡地冒出来两个字。
也是话音落时,蒋钊关上车门,忽地抬头往楼上看了眼。
不知道是江桉那句“见不得光”深入他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季延川突然往后撤了半步。
季延川:“操了……”
他躲什么?
……
蒋钊让司机找了家吃早茶的地方。
但江桉没什么胃口,蒋钊点什么她就吃什么。
蒋钊给她倒了茶水,问她:“在林城怎么样,还适应吗?”
“我在这儿生活了那么多年,没什么适应不了的。”江桉回。
“那看你一脸不爽的样子。”
江桉喝了口绿茶,含糊道:“有吗?”
蒋钊笑了笑,他戴无框眼镜,总觉得镜片后的眸子里透着几分老谋深算的运筹帷幄。
江桉将茶杯放桌上,说:“你们搞金融的,是不是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