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洗耳恭听。”
司渡沉吟几秒,组织语言道:“有天,光合作用中的叶绿体突然罢工,他说,我吸二氧化碳,太累了,我要辞职。线粒体冷笑,你辞职了atp谁合成?叶绿体想了想,说那就自求多福。”
姜宝梨看着司渡,拧了眉。
司渡:“光合作用,懂?”
姜宝梨:“懂一点。”
她高中生物课,勉强及格吧。
司渡看出姜宝梨并不懂,进一步解释道:“叶绿体产生atp和糖类,线粒体负责消耗它们,叶绿体如果罢工,线粒体就慌了。”
姜宝梨:……
一点都不好笑!!!
虽然她真是一点儿也t不到这位爷的奇怪冷笑话。
但当她转头望向他时候,无意中,捕捉到他嘴角一抹笑意。
笑了啊。
虽然极力在压着唇角,嘴角轻微上扬的弧度,很浅,很治愈。
转瞬即逝。
完了,他的笑点好奇怪。
姜宝梨觉得自己没办法让他开心起来,她根本不会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学冷知识。
热知识也不懂!
好在,他惨淡的脸色好转了很多,不像刚刚那样紧绷了。
雨势渐小,姜宝梨一会儿看路,一会儿看他。
“看路。”司渡提醒她。
眉宇舒展开来,没有了刚刚的紧绷感。
“抱歉抱歉。”
……
姜宝梨带司渡回了自己的家,算是司渡第二次进门了。
这一次,不会再有沈毓楼出现打扰了。
她走时没有关灯,暖黄色的无主灯,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空力气漫着淡淡柑橘调香薰的味道,甜而不腻。
其实,有点迟疑。
司渡不想和她深夜共处,他怕自己会失控,会对她作出“不好”的事情。
事实上,他脑海里一直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播放和她做所有“不好”的事情……
“进来啊。”姜宝梨将湿漉漉的雨伞放到阳台边晾着,脱下了外套,领口露出了纤细的一截锁骨。
司渡移开视线。
她的锁骨,好可爱。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想咬……
刻意不去看她,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追着她。
直到瞥见她一边进卧室,一边将白色的奈罩从衣服底下取出来了。?
女生都是这么脱的吗?
“浴室在那边,毛巾和浴巾是我的,你可以用。”姜宝梨指了指半开的玻璃门,“你先洗?”
“嗯。”司渡简短地回应,进了浴室。
为了降火,他用冷水洗澡。
冰冷的水冲着他紧绷的身体,闭着眼,感受身体里燃烧的那团火焰……降下来。
下半身还是将应的。
脑海里也全是她的样子,她笑起来嘴角的梨涡,说话时昂扬的尾音,还有她摘下奈罩之后的样子……衣服下面的样子……
一拳砸在了瓷砖墙上。
指节紧绷泛白。
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痛恨自己,痛恨那个余生只会在病床上度过的男人……
半小时后,司渡走出浴室,身上穿的是她提前为他准备的居家衫,还是上一次他喝醉了过来穿过。
“这件衣服,不像新的。”他随口问,“哪个狗东西穿过?”
姜宝梨:。
鬼晓得哪个狗东西穿过。
她笑而不语,去浴室洗了澡,出来时,换上了她常穿的那条黑色
绸质睡裙,肩带松垮垮地挂在肩头,大腿根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
司渡别过脸,兀自走到了沙发上,抱起了抱枕。
沙发对于他高大的身材来说,实在够憋屈,他不得不蜷起长腿,像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似的……别扭地蜷着。
姜宝梨是累得不行了,虽然有点子想法,奈何上下眼皮打架:“那我不管你咯。”
“嗯。”
她懒懒地倒在床上,秒秒钟就睡着了。
司渡睡了一会儿,听见她均匀地呼吸声,睁开了眼。
睡不着,怎么可能……睡得着。
下半身口口得跟坠了铁似的。
睁开欲望交织的黑眸,望着那张大床,看着床上只占了一小点位置的女孩,她好像是刻意给他留出了一大半的空间。
而她,侧卧在床上。
夜色漫着她如蜜的肌肤,睡裙肩带已经滑落到臂弯,无意识地翻过身,领口彻底兜开了,露出胸前柔软的曲线。
被子只盖到腰间,樱色唇瓣微微张开,仿佛等待被蝴蝶亲吻。
司渡感觉某个部位疼得快要冲出去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
夜晚漫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