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乱糟糟一团,半晌之后,司渡才缓缓开口道——
“砸这些玩意儿,能解个什么气。”
商会会长唐寺立刻会意,怒目望向舒恒昌:“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说罢,他立刻转向了陈轩,沉声质问道,“谁给了你这熊心豹子胆,让你动司先生的人!”
陈轩捂着头上咕噜冒血的伤口,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舒欣彤,这都是她的主意,让我把人扣住,打……打一顿,然后……”
“然后怎样?”
司渡倚在沙发边,有种不怒自威的冷静,“说说看。”
陈轩第一次面对如此让人毛骨悚然的问询,看看舒恒昌,又看看唐寺。
唐寺是生怕被姓舒的这家人连累,胁迫道:“小司总问你话,你直说就是了,看什么看!”
“舒欣彤说……说打一顿,再找人njian她,完了扒光衣服,丢到街上去……”
司渡冷笑了一下,全场都不敢说话了。
他缓缓道:“把人,带过来。”
此言一出,舒恒昌立刻跪在了司渡面前,疯狂地磕头求饶:“小司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女儿不是故意的,求您放过她吧!求您了!我只有这一个女儿!是我把她宠坏了,我一定严加管教。”
司渡身形微微前倾,捏着他的下颌,每个字都像被齿碾出来的:“你的严加管教,对于我来说,一文不值。”
说完,甩开他的脸。
二十分钟,舒欣彤瑟瑟发抖地走进了6号包厢里。
刚进zenithcb,便看到自家会所被砸了个稀巴烂。
她被吓蒙了。
此刻进来,看到老爸跪在地上,表哥陈轩也跪在角落里,那些被叫来搞姜宝梨的男人,这会儿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被揍得跟死狗一样。
她已经预感到了不妙,反而没那么害怕了,看着躲在司渡身后“楚楚可怜”的姜宝梨,挑起了下颌,轻蔑地说——
“果然是个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勾引不到沈毓楼,又转移对象来勾引司渡。”
“你真让我恶心!”
说完这话,她爸已经一脸绝望了。
表哥陈轩也是抽抽着嘴角,知道整个舒家,可能都要被她给毁了!
这时候,裹着黑西装的姜宝梨,缓缓站起身,来到了舒欣彤面前。
舒欣彤抬着下颌,没有认输的意思。
但她的气势,明显比姜宝梨弱了一大截,眼神里也有了恐惧感,只是强撑罢了。
姜宝梨嗓音喑哑,说了两个字——
“跪下。”
“跪你妈,你算什么东西!”舒欣彤破口大骂,“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话音未落,商会会长唐寺的手下走过来,一棍子敲在舒欣彤的膝盖上。
舒欣彤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另外两个男人一人一边抓住她的手臂,强迫地将她拉起来,跪在姜宝梨面前。
姜宝梨眼神冰冷,扬起手,噼里啪啦,连甩了她十几个巴掌。
舒欣彤的脸颊都红肿了,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再也没有了刚刚盛气凌人的气势。
“前面那些,为这些年被你欺负过的女生。”
说罢,姜宝梨又狠狠甩了她几巴掌,“剩下的,为刚刚你对我做的一切。”
舒欣彤倒在地上,身形颤抖着,鼻血都被她打出来了,鲜血淌满脸……
商会会长唐寺见被欺负的女孩也算解了气,但司渡的气,似乎不容易解啊。
这位爷的脾气,港城商圈儿无人不知。
他试探性地问司渡:“小司总,请问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舒恒昌连忙求饶:“小司总啊,您看打也打了,您消消气。”
司渡环扫七横八竖倒在地上那几个男人,冷声说:“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掸邦那边的矿区正好缺人手。”
“我马上安排,那舒家……”
“一起送过去。”
此言一出,陈轩立马跪着爬过来,向他磕头求饶。
他可不想去掸邦那地方啊,去了那里,这辈子就算完了!
舒欣彤也赶忙爬过去求她爸:“爸,什么意思,要去哪里?我还要念书呢!我……我的学业怎么办?我还要继续学画呢!”
舒恒昌一把推开了舒欣彤,他很清楚司渡杀伐果断的性格。
他触到了他的逆鳞,这件事……恐怕再无挽回的余地了。
唐寺看着舒恒昌,这位……也算是的老商户了,跟他几十年的交情。
一把老骨头送到金三角那边去,又是惹了司渡……
怕是活不长。
“小司总……”他斟酌着,劝道,“小司总,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呐……”
司渡冰冷如刃的眼神,扫过唐寺,只淡淡问了句——
“唐会长也想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