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招揽他罢了。这送口信,约莫是他念着做客多时,应当对我这位主人家周道礼数而已。你莫要多想。”
她倒是不愿意多想,只是容洛毕竟已经及笄,也正是适婚之龄,长安有权势的几家看着没有什么动静,实际早已打了心思。只是碍于容洛身世特殊不能求赐婚,要不皇帝眼前都过了多少道情意绵绵的折子?近来她在外走动,也多有耳闻煊赫子弟们的想法,不过是如今殿试当前,他们分不出心思来算计容洛。等殿试一过,怕是什么蝇蚊虫鸟都要来容洛眼前打转了。
这也不怪她焦急,重澈与容洛的感情她看在眼中,久而久之免不得会有当媒人的想法。
被容洛轻浅一句话驳得出不别的来。宁杏颜长长望一眼容洛,气馁地展开手里握成一团的信纸,看过后丢进炉里,郁郁道:“云显王与哥哥关系甚好。你既不让攸宁对付他,我便托王府里的都尉仔细在校场练练他,保管他叫爷爷求祖宗。”算是迁怒于冯吼了。
不过冯吼是向氏的人,容洛当然不怜惜。他下得了手害谢家,容洛同样也下得了手害他。宽慰地抚一抚宁杏颜脊背。容洛摆手让恒昌去送消息,又听重澈道:“你心中有数,此事我不多插手。只是你莫再像上回朱雀门一般将自己推入鬼门关,有什么用得上户部的只消传话给白鹿,这朝堂我动不得,区区户部总是好使唤的。”
【作者有话说】
宁杏颜:不想当媒婆的武人不是好将领。
今天抽出了ssr,虽然是咸鱼王但也好开心啊好开心啊!!!毕竟是三个号的第一个ssr!!
(简直是联合酋酋长qaq
第80章 119晋|江独家发表
◎探子。(已替换)◎
户部掌财政国库, 重澈此言一出,容洛立时知晓户部已是尽落入他手中。笑颜一顿,容洛略略移眼看向重澈, 多有思衬。然不过片刻,她颔首道:“如是我一己之力无法成就的,我便让秋夕传话于你。”
并无依赖,还为求助定了一条线。重澈听出内里的含意,呼吸沉了许多,眉间在一瞬间拧起又放下。但未曾多说上什么, 仅仅捧过茶水, 道了一声好尔尔。
异样被容洛捕捉。注视重澈饮下茶水, 容洛沉下眼帘, 解释的话到了唇边, 开开合合几次,便再度抿紧唇侧。
此时的重澈较之她有太多的助力与权势, 她若能与他结党,这每一步都不会太难走。但她在作为傀儡的时日里已经经历过与他结党的下场,她万分不喜自己对重澈的依赖,也万分不愿如今的自己再次行错一步。故而,她并不想如往昔一般,任意借用重澈的力量——亦是如此,她对重澈必不能感情用事。
室中刹那静默。宁杏颜小心翼翼地捧起茶啜饮, 目光在重澈与容洛之间来回打量。
她晚容洛一些认识重澈,但容洛与重澈之间她是一路看过来的。无论是孩童时因身世的彼此怜惜, 还是日久弥新的互相依靠, 又或是连隐南死后二人在庙堂深宫里为保护对方生出的谨小慎微——容洛与重澈就像大漠里相遇的幼鹰与狼崽, 不知共同扶持着度过了多少个要命的寒夜。感情之深绝非他人能够轻易破坏。诚是这般, 宫中许多人都觉着,容洛同重澈是不可分割的。
她是这些人里的之一,对二人感情亦是见证最真切的一个。不过也是她在二人之间看到了一些沟壑。自然,二人的感情并无改变。出现变化的乃是容洛与重澈之间对待彼此的态度。
容洛对重澈从未有过客气,素来是该玩笑便玩笑,有什么话也是直言不讳,不会如同今日一般客气疏离,拐个弯做了个与婉拒没什么两样的答话。重澈亦不会像如今一样内敛,甚至是仔细地藏着心思。
思及重澈告知自己燕南与容明辕诸事时说过的容洛不愿他插手她所行,要自己帮忙瞒下他透露消息一事。宁杏颜觉着这变化的问题大约是在容洛身上。
说来也很微妙。容洛在重澈调任回长安后,她是甚少见容洛与重澈来往。记得昔时这二人感情甚笃,几乎是半月通一次信,她一到明德宫就能见着书案上一团团因措辞不佳被容洛丢弃的水纹纸。而现下——
虚扫一眼满桌案的名录与信件,她是见着了谢家的盛婉思的幕僚们的,唯独是见不着重澈的。再一回想重澈方才说的,容洛与他大约是许久都不曾来往了……
低眼抚了抚盏口边沿的水渍,宁杏颜忽地眉心一皱,看向容洛:“你莫不是做了陈世美吧?”
容洛正让秋夕化开朱砂,闻言扬首,困惑道:“什么?”
宁杏颜余光望了望重澈,摇一摇首,“无事。”又看向何姑姑,“开始备晚膳了么?”
将一页信笺装入书写好名姓的信封内。何姑姑看了看天色,笑道:“二姑娘是饿了吧?厨下是该备晚膳了,一会儿奴婢便过去吩咐。此下不如先用些瓜果软糕,暂时顶一顶?”
“甜糕太腻,我便不用了。”宁家是按着时候用膳的,宁杏颜多年习惯,不到那个时辰不会觉着肚饿。此时问话,是想着容洛约莫是因为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