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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1 / 2)

桑绿冷漠,一掌推在她的脸上,强行扭过去。“不可以。”

姜央有些失望,磨磨蹭蹭地走,桑绿几次都快贴上她的背,那高大自信的背影,不驼不弯,好像就因为自己几句话,平白蒙上了一层落寞的影子。

桑绿的心感性地揪了一下,姜央生在大山,又是巫女,本就与他人不同,何必跟她计较这些,况且,阿红的事还要对方帮忙。

算了,一坛酒而已,分一半又如何?

桑绿挑起食指,轻轻戳了戳姜央的背。

姜央低着脑袋,没有回头,但手腕翻到背后,捏起外袍一端,伸给桑绿。“分你一半。”

“什么?”

姜央模糊在黑暗里,一身的外袍也融在黑暗中,宽大异常,衬得那两只手指小巧可爱,其他三指翘起勾了勾,重复道,“分你一半,不用你的一半酒。”

桑绿话到嘴边又咽下去,逗她。“真的?回去后又要耍赖吧。”

姜央语气郑重,指节捏得用力,拉出一个大弧度。“不会,我说话算话。”

桑绿嘴边的笑意漾开了,止都止不住,接过姜央那一点点的布料,她没有多拿,只抿着姜央揪出来的小揪揪。

似有似无的借力,似有似无的牵引,似有似无的情绪,飘散在月光下的农田里。

田埂总会走完的,两人踏上大路,还是没有并肩,桑绿依旧这么捏着,姜央依旧这么牵着,就这么走回了家。

三层小木屋渐渐在坡上显现,素布飘扬,向她们招手。

“你背后有伤,今天不能洗澡,早点睡吧。”姜央拎着自己那坛酒回房。

她大步一迈,外袍被扯住,回过头。

桑绿微微歪着头,抿唇浅笑,举起手里的酒。“分你一半。”

酒坛不轻,桑绿拿得不稳,叮咚的酒声清脆作响,在夜的润色下,暧昧敲进心头。

姜央漆黑的瞳仁望着她,似有情绪浮动。“你刚刚还不肯。”

桑绿假作不耐地晃了晃。“要不要嘛。”

“要!”姜央一把抱住酒坛子。“都说了会把酒味晃跑。”

“我们在院子里喝吧,电灯拉出来。”

先前姜央与姜奎、洪洪坐在院子里喝酒的一幕,桑绿心痒痒得不行,总觉得那份陈旧的光阴是自己失去已久的,不奢望抓住,只是想拥有一刻的重温。

“那我们去屋顶喝。”

桑绿刚打开外拉电线的灯泡。“屋顶?那里太黑了。”

姜央从墙角抽出一根竹竿,将电线卡在竹竿短簇的枝丫处,像是路灯般高高立起来。“这样呢?”

家用灯泡不比路灯灯泡,举得越高并不能越清晰,那光线愈发暗了,只朦胧有一些,像小时候停电的傍晚,自己睡在姥姥的怀里,大蒲扇一摇一摇的,微风中带着一丝夏季的燥热,讨厌的蚊虫盘旋在头顶,刺鼻又好闻的花露水味……

陈旧感更浓了。

年幼时母亲患癌,彻底离开了舞台,大姨和二姨轮番在医院照顾她,没人和桑绿提母亲的事。

电视上的母亲不见了,桑绿除了少看点电视,生活中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在农村的姥姥家,和云落到处疯玩,说句不好听的,在母亲最脆弱的那段日子,确实是她前半生过得最自由的时候。

桑绿指节点了点眼角的湿润。“好,去屋顶。”

屋顶有直接上去的楼梯,瓦片遍布的屋檐内侧,竟然有一个挺大的平台,平台上放满大缸子,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姜央跨上屋顶,拉桑绿上来。“这里能看见山坳里,可美了。”

远处的美早已被黑暗裹住,只有零星的光点在山脊上颤动,桑绿看向脚下,靠近屋顶的瓦片有不少碎了。

“你常常一个人上来喝酒?”

姜央启开封泥,在两个小碗里倒酒。“嗯,阿札玛死了以后,就剩我一个人了。”

这话怪伤感的,桑绿不可避免又心软几分。“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还有。”姜央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

桑绿一掌遮住坛口。“还有?他们不和你一起生活吗?”

“一起生活呀。”姜央喝酒不上脸,但眼神已经没有那般清醒了,双掌拖着下巴,眼睛黏在桑绿挡在坛口上的手掌,又似乎透过手掌看向屋檐下面。“我们一直在一起。”

屋檐下面?

扑扑——突如其来的破风的声音。

二楼蹿出几个黑影,虚空飘荡,桑绿心一紧,下意识双手挡在面前。

扑扑——

黑影在风的作用下,扭曲又展开。

是布啊。

桑绿好笑,但旋即又想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上过二楼,正想回头问时,姜央又咣咣炫了两碗。“……不是说好了一人一半。”

姜央见被她发现,窃笑着不喝了。“剩下的都是你的。”

桑绿拎拎酒坛,只听见轻微的酒声,哪还有一半。“……”

姜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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