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区是去左家公司顺路,而她要去的地方,是在北边。
可是她今非昔比,冲一个助理撒气也没意思,毕竟这人唯“他爸”的命令侍从,他对自己的态度,说白了就是“他爸”如今的态度。
左梨花没说话,迈出两步进了车里,权当默认。
她没吃饭,回酒店洗了把脸,就接到了宁冬邦的电话。
不多会儿,宁冬邦来接她。
“这是别墅是我一个朋友的,他现在人在国外回不来,空着也是空着,虽然偏僻了点儿,好在环境不错,没那么多尾气污染,天然氧吧,你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也不要想太多。”
宁冬邦好言规劝,他还给左梨花带了份小吃,路上顺手买的烤苕皮,左梨花最近很喜欢这个。
左梨花小口咬着食物,一下一下,动作僵硬,一副神游天外,完全没听到对方在说什么的样子。
宁冬邦口腔里的舌头舔了下牙齿,想了想,他道:“开心一点嘛,三天又不是很久,剧组那边我已经解释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再者说了,那事儿又不是你干的,等到水落石出的时候,你一波惨,那风向立刻就变了,现在有多少人骂你,三天后就会有多少人心疼你。”
“宁哥,”左梨花停下动作,问道:“那个房子,可以长租吗?”
宁冬邦愣了一下,颇感意外:“嗯?你不回原来的家了?”
“我想长租,一年起步。”
“唔也不是不行,但是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左梨花沉默。
宁冬邦看她这样,叹了口气:“行吧,我也不问了,不影响工作就行。”
“谢谢宁哥。”左梨花说完,又一口一口啃起苕皮来。
她目视前方,心不在焉的看来往的车辆,没注意到宁冬邦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第4章
宁冬邦载着她七拐八拐,又直行一大段,终于在半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
说是荒凉,其实也没有荒凉到渺无人烟的境地,毕竟是寸土寸金的s市,周围一千米仍是住宅区,最基本的餐馆超市还是有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独独空出了这么块范围没人住,杂草丛生,像是被世界孤立了般,才显得荒凉。
“就到这里吧。“宁冬邦下车,转到副驾驶,帮左梨花开门。
他们身后不远处,伫立着一栋乳白色欧式小洋楼,被丛生的树木挡住了半个身子,黑洞洞的窗户像是眼睛一般,静静地望着这边。
左梨花还穿着一条波西米亚风的长裙,恰巧有风从别墅的方向吹来,夹杂着丝丝寒意,裙摆上的花朵摆来摆去,小腿光嫩的肌肤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宁冬邦整齐服帖的头发被吹乱了些。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两人一时都没说话,视线越过黑色的轿车,远远向别墅望去。
别墅前面墨绿色的枝叶轻轻晃动,跟他们打招呼似的。
过了几秒,宁冬邦像是回过神来,道:“还挺好看的,是吧?”
左梨花垂下眼:“走吧。”
路上零零散散生着许多枯黄了的杂草,宁冬邦和左梨花一前一后的走着,宁冬邦滔滔不绝地介绍别墅。
“这栋别墅建造于民国时期,后来主人去了国外定居,别墅就空出来了,几年前有个富豪看中了这栋别墅,想投资拍电影,就整个买了下来,把里面装修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搁置了。”
“再后面富豪破产,别墅被法拍,我朋友买了下来,你先进去住着,我回头我让人把院子这块收拾一下,院子挺大,你闲来无事还能种种菜”
左梨花低声应着,说话间,人已经来到了别墅前面。
斑驳的铁门挂着一把手掌那么大的锁,上面繁复精美的花纹依稀可辨,标志着屋主的富有。
宁东邦在自己的手包中一阵翻找,终于找出了一把单独的大钥匙,钥匙在锁眼转动几下,“嗑哒”一声,锁开了。
坐梨花有些小小的意外,这锁外表这么旧,锁芯居然如此完好,一动就开,连点铁锈都没落下来。
和锁城对比的是,院子萧条破百的像荒了上百年。
枯木杂草满眼都是,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腐败味儿,连体感温度都比外面低不少。
左梨花环顾一周,觉得还行,起码空气清新,正要抬腿朝别墅正门走的时候,宁东邦突然叫住了她。
“梨花!”宁东邦别开眼,虽然极力掩饰,表情依旧有些不自然,“我,我就不进去了,这是合同,你签一下,公司那边有个紧急会议。”
左梨花想了一下:“是关于我的吗?”
迄今为止她未做任何辟谣手段,就那么放着让舆论发酵,就等着三天以后澄清,很好解决的一件事情,应该用不着什么紧急会议。
宁东邦胡乱点头:“是有点,但不多,我得马上回去。”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将合同和印泥找了出来。
一支笔背强硬的塞进左梨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