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修真界全是一帮小气鬼, 地阶材料供不应求,不够换的。
乌惊朔向来喜欢态度好的,大手一挥:“准了。你自己有空多刷刷剑宗的悬赏榜,挑一个喜欢的。”
竹漆很开心:“尊上,我给您当牛做马!”
能上剑宗悬赏榜的基本都是手握无数条人命还依旧逍遥在外的恶人,一个赛一个的硬骨头,保命手段一流,在三界之内四处流窜,狡猾得很,一直都没抓到。
在高阶眼里也不过是多费点功夫的事情罢了。
释酒就很震惊了,连环三连问:“什么?!”
“我看错了?”
“这是您那个人族的养子啊?”
“是啊,”乌惊朔向来是个坦坦荡荡的人,是什么就说什么,“怎么了吗。”
“自由恋爱懂不懂,又没违背天理伦常。”
释酒牙疼:“您早看上人家了吧,怎么现在才下手?”
乌惊朔重重地咳嗽一声,警告道:“什么早看上人家了,乱说什么,最近才确认关系的。”
以前的关系还是很纯洁的父子关系,不过是最近稍微变质了一点而已,他感觉也没有很离谱啊。
释酒才不信。
他现在终于回过味来了,尊上之前又是各种浮夸的挑衅,把人从正道要过来放在自己身边,又是让他们郑重对待不许轻视的,怕不是存了假公济私的心思,借着这名头正大光明地和人家相处培养感情?
释酒恍然大悟,释酒后知后觉,释酒感觉自己摸到了不为人知的真相!
释酒复杂道:“尊上,没想到您居然从这么久之前便开始布局了。”
“?”
“不愧是您。”
“??”
“管这么多呢,尊上百年好合!”
“……”
乌惊朔沉默半晌,最终还是说道:“谢了。”
这小子吃错药了?
算了不管了。
反正大婚照常。
乌惊朔左右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坐在陆辞雪身边,枕在他腿上刷琉璃景印。
伴生藤悄无声息地缠上陆辞雪,替他端水翻页打下手,还分出一根蜷在陆辞雪手边,陆辞雪伸出手就能摸两下,妥妥一副好桌宠的模样。
考虑到大人不喜欢太繁琐太盛大的场景,陆辞雪简化了很多婚礼流程,双方都只请了亲近的师长好友。
乌惊朔拿过只有两页纸的方案,沉默过后,押着陆辞雪的手又请多了好几桌人,最后把他划掉的流程一一加了回来。
陆辞雪忍不住道:“大人,您不是不想营业吗。”
乌惊朔:“这是结婚……结契,能一样吗辞小雪?”
他理直气壮:“一辈子也就结一次,这么低调,出了这个门谁知道你有道侣了?还是你想保持单身人设以后好干坏事……”
“……”陆辞雪无奈地笑笑,低下头堵住乌惊朔的唇,不让他贷款不存在的事情控诉自己。
他哪里看不出来大人这些天来这般纵容高调的示爱的用意。
不是勉强,不是曲意逢迎,是真的将他从之前小辈的身中份剥离出来,然后认认真真地将自己另外一半余生交给他,与他一起规划起之后。
婚事很快便敲定下来,去接秉白宗师兄弟们过来的时候,陆辞雪还顺便带大人回爹娘的坟前探望了一下。
大人从前没怎么和他一起回来探望过爹娘,大多数时间都因为没空推脱掉了。
乌惊朔没有明说过原因,但陆辞雪大概能猜到。
不同的是,这次是乌惊朔再三催促着要去的。
仙玄宗当初处理完陆家村的事情之后,请了几位法师超度了七七四十九天,在地底埋下陈旧遗物,作入土为安之意,最后在这里起了一座祠堂,用来摆放陆家村惨死的人的牌位,定期派人前来维护修缮。
陆辞雪每年都会回来看看爹娘。
乌惊朔点了三炷细香,和陆辞雪一起往香炉里烧着纸钱。
他静默着。
还是陆辞雪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轻轻道:“爹,娘,有大人在,辞雪过得很好。”
“大人心善,一直庇护辞雪,直到现在依旧如此。”
“这一世亲缘浅薄,”陆辞雪轻轻道,“如有来生,希望爹娘能永远平安健康,安度一生。”
乌惊朔专注地烧着纸钱,在陆辞雪没看见的时候偷偷往香炉里塞纸折的各种东西,塞灵石塞平安符塞陆辞雪抄的经书,塞带有陆辞雪气息的发带。
乱塞一气,想到什么塞什么,乌惊朔也不知道要带什么见面礼,只好把他在这个世界里有的、能烧的东西都烧了个遍,在心里问过岳父岳母安康,希望他们不要介意他把陆辞雪拐跑了。
每每想起这件事,乌惊朔还是问心有愧。
带大人见过正式见过爹娘之后,陆辞雪小心收好爹娘的牌位,和大人一起离开了。
他怕大人多想心不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