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牛氏等人摁了回去,“夏娘子忙了大半晌,快歇上一歇,这些活由我们来做就是。”
先不说方才夏明月又起锅烧上了两盆菜,属实辛苦,而今日美味的洛阳白菜和油炸萝卜丸子竟是让周山长和戴夫子都没有说任何不妥的话。
虽然说那些学子们的窃窃私语和小谋划,面上糊弄住了周山长和戴夫子,可这两个人又不是傻子,好吃不好吃的,难不成吃不出来?
之所以不说话,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夏明月厨艺好,做出来的饭菜实在好吃,两个人十分喜欢,便不再说什么饭菜滋味无所谓的话。
这也算开了先河。
往后这县学小饭堂里的饭菜能做的更加美味一些,她们这些厨娘也都能跟着吃上一嘴好的,岂不是好事儿?
最要紧的,是那些学子们看到她们时,不再是垂头丧气,而是双目放光,瞧着也高兴不是?
而这些,全都是托了夏明月的福!
牛氏四人将这功劳尽数记在夏明月的头上,只恨不得将其供了起来,自然也就舍不得让她做这样的粗活。
而夏明月见四人坚持,便也不再去做洗涮打扫的活,只将晌午割下来的那块带了肥边儿的肉给煮上,预备着晚上做菜时用。
这边,学子们吃罢晌午饭,照例要回到卧房,稍作歇息,预备着下午上课。
此时众人也顾不得歇息,只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晌午小饭堂的饭菜一事。
先是夸赞了一番洛阳白菜和油炸萝卜丸子的美妙滋味,接着对于当时急中生智的表现沾沾滋滋,而后更是期盼并猜测着晚上会吃怎样美味的饭食。
“我说……”祝光远幽幽开口,“咱们的赌约是不是可以算算账了?”
“算账,算什么账?那是赌约吗,那是祥瑞之字!我甘愿来抄写!”
“别说替你们抄书了,就算现如今让我把书院所有的书都抄上一遍,我也愿意!”
只要能继续吃上这般美味可口的饭菜。
就算让他当大官,享清福,他也愿意啊!
“不过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小饭堂饭菜好吃的话,也有个缺点。”
“什么缺点?”
“容易饿的慌,我现在都有些害怕下午上课的时候,满脑子皆是小饭堂和洛阳白菜。”
“打住!你这样做十分危险!”
“正是,万不可有这般沉迷饭食而不好好学习之想法,否则的话,夫子必定会认为我们贪图口腹之欲而不好好学习,会立刻整顿小饭堂!”
“所以我们需得潜心用功读书,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此话不错……”
一众学子就此问题上很快达成一致想法,不再讨论小饭堂饭食之事,而是开始忙碌手头上的事。
一是愿赌服输开始替赢家抄书,二是开始温习功课,潜心读书,不露出丝毫端倪。
是以,在下午上课之时,所有的学子比平日更加聚精会神,劲头十足。
使得夫子们只觉得这些学子颇有上进心,连连点头表示赞赏。
下午,周智清按着先前和夏明月约定的那般,来小饭堂教夏明月读书认字。
考虑到夏明月属于初学者,周智清带来了两本比较简单的《三字经》和《千字文》,对比着启蒙儿童的教学方式来教。
夏明月在现代社会看过这两本书,但记忆的不多,且在这里这两本书皆是有所出入,所以都得重新学习。
好在夏明月记忆力不错,周智清教的内容,她皆能用比较短的时间尽数背诵下来,而后再按着背诵的内容,对照着书中的文字顺序,逐字对照学习。
周智清见夏明月学习能力颇强,又善于总结,便在简单的诵读之后,直接教其练习书写。
夏明月会握笔,能简单的写上几个字,对比画也并不太陌生,学起来不算困难。
学生学的快,做夫子的自然成就感强,教起来也就更加有精神。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周智清便教了夏明月满满一张书的字。
“夏娘子今日便先学这么多,待得空时可以多多温习练字,待明日我再查验夏娘子的习字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