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常景殊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能让父母享到福。
之前和骆应晖吵完架后,常景殊哭着说如果自己父母还在,看到她被这么欺负,一定不会放过他。
“妈,我会对你好的,会做你的后盾和依靠。”
刚从湖里回来,常景殊冻的脸发青,猩红的眼眶里掉下几滴滚烫的泪水:“对不起,这些年因为我和他的事,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这次回去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把奶奶接回余城过段日子。
常景殊以前提过好多次让她去余城,老太太每次都以路程太远自己晕车为由拒绝,前段时间自己提出想要去小儿子家过段日子。
老太太晕车坐在副驾,把老伴骂了一路,活到这个年纪,忍了一辈子,再提起前几天被老伴打,她只有愤怒没有委屈。
骆应晖父亲还是前后几个村出了名的老色鬼,年轻时候和女人在玉米地鬼混被自己女儿抓个现行,当年常景殊和骆应晖婚后回娘家回门的那几天,他把女人带去两人的婚床上厮混……
骆家一共五个孩子,骆应晖排老小,上面两个哥哥,两个姐姐。
虽然他大哥和二哥的老婆都是泼辣不讲理的人,但人家懂得happywifehappylife的道理,没任何外心,只有骆应晖紧紧地随了他爹吃喝嫖赌的基因。
老太太知道骆应晖在外的事情,常景殊在车上告诉她两人打算离婚,老太太激动起来:“要是离了这好日子不就白白拱手让人了吗,景殊啊你得管,等他回来我也说他,他不能跟他爹一样在外作啊,再作这个家就没了!”
骆嘉哼了一声:“狗改不了吃屎,还管什么!”
常景殊凶她说话注意用词。
奶奶:“你这孩子难道想看你爸妈离婚吗!”
骆嘉:“离就离,出轨的人有什么好挽留的,我只心疼我妈!”
老一辈的思想观念固执己见,离婚对她们来说是件很丢人的事:“唉,忍一忍,我这一辈子不也就这么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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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应晖知道自己妈来自己家后,只在当天打来一通电话:“想吃什么、缺什么、要什么都给常景殊说,让她给你买,别不好意思不开口。”
老太太刚开口让他在外面别再犯混,他不耐烦地把电话挂上。
庄淙知道奶奶来后又是请客吃饭又是买了一车的补品,骆嘉觉得他热情的有些过头:“你这样搞的我很不好意思。”
“怎么了?”
“去年你外婆过生日的时候我都没送那么多东西。”
“东西送的是心意,不是数量,这没什么可比较的。”
骆嘉侧躺着身子,忽然问他被长辈带大是种什么感觉。
“初中以前我人生中的全部爱是他们给的。”
骆嘉很羡慕,因为她从来都没体会过长辈的疼爱:“之后的呢。”
他目光悠悠地盯着她,反问:“你给吗。”
骆嘉略一迟疑,嫌弃地眯起眼睛,半带轻笑:“你最近是不是抽风了,说土味情话恶心人真是一套又一套的。”
他苦笑一声,转换话题:“你没被奶奶带过吗。”
骆嘉摇头:“外公外婆去世早,爷爷奶奶偏心大爷二爷家,我又是个女孩,出生后不愿意带。”
农村重男轻女思想严重,骆应晖虽然排行老五,却最不受宠爱,常景殊生的又是个闺女,老太太宁愿去带老大家买来的女孩也不去带自己的亲孙女。
老太太的牙齿已经掉光,常景殊每天变着花样地给她做可口又养胃的食物,年纪大身体代谢慢,水分流失多,皮肤干燥,每天家里的木地板上都要落上一层白屑,像圣诞老人的脚印,早上起床看一眼,就知道老太太夜里去了卫生间。
平安夜当天骆嘉收到了自己课代表给的苹果,庄淙还买了圣诞树摆在客厅,当晚带骆嘉出去吃了顿大餐。
只开心了一天后,之手两天特别水逆,先是上课的u盘找不到,再是点买外卖没有筷子……骆嘉复盘总结——自己的体质不适合过洋节。
当然,这个原因是她没有理论依据的甩锅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