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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o章(1 / 2)

林蓉双眼眸未睁,身子后倚着,她淡漠应声:“对,我知晓柳淑妃是温家人,怀王与阿妗相遇也有我和你舅公的插手,赐婚一事更是我与你舅公和柳淑妃一道做的局,让陛下想起了江南的徐家。”

“所以,外祖母知晓怀王或成罪臣之后被降罪,对阿姐此时有喜也乐见其成吗?”

“那是阿妗自个儿的选择。”林蓉双的语气同她的面色一般冷漠,“你今儿来不是来看我的,是来问我的罪的,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如一并问了。”

徐清眼眶泛红,饱含热泪,唇瓣几颤,欲语又休。

她还想问些什么呢?

是问林蓉双当年布局时,为何连尚且年幼的她和阿姐都算计入局。

还是问圣旨千里送至江南,此后她多次身陷囹圄时,林蓉双可有过半分愧疚心疼。

话将出口时,徐清忽觉全身被卸去了力。

时至今日,林温案重提,她即将成为大梁朝下一代皇后,走到这步,这些问题的答案似乎都不重要了。

也没有意义了。

她喉头哽了哽,纵使已有答案,却仍是不死心般又问:“外祖母早已决定要与柳淑妃联手了对吗?让我和阿姐进京,将徐家牵扯进来。”

她们联手,叫高堂之上的皇帝注意到远在江南还有一个世家,一个与林家、兰家关系匪浅的徐家。

林蓉双听着她哽咽的嗓音,却不回答她这个问题。

徐清不想再多留了,她站直身子,转身跨出门槛时,泪终于落下。她微微侧首,最后问了一句话——

“外祖母这些年,可有想起过外祖父?”

林蓉双眼睫一颤,却没有睁眼。

徐清没有得到答案,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

她想,在她外祖母心中,大概不会有什么比林家的荣耀更重要的了。

她嘲然一笑,抬步离开。是故未见身后躺椅上,双目紧阖的林蓉双,眼角沁出一滴泪。

少年时一腔孤勇,将家族荣耀抛诸脑后,非要远嫁江南。经年过后,家族落败,门庭式微之时,她又毅然决然和离回京。

到底什么重要呢,她大抵也不知道了,只是这漫长的一生下来,她对不起的人愈来愈多,再也算不清这些账了。

徐清离开前堂时,雨落得更急了,青砖里都泛起一阵土腥气味。她抬手曲指抹去脸上的泪,转身去后头寻林溪吟。

密集急促的雨幕间,林溪吟反手勾着木剑,眉目严肃,在廊庑下随着林嵘舟的话语一令一动。

她站在不远处看了好一会儿,待林溪吟放下剑坐下休息时,她才走上前,拉起额角浸汗的林溪吟,同林嵘舟告辞。

“小满挂心案子,我把带在身边也放心些。舅公好生修养,改日我再来看您。”

她刻意又提林温案,让林嵘舟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无言摆手让二人离开。

她们这次出行没带任何人,只有一个车夫。此刻见她二人出来,车夫便担起了小厮的职责,从马车里头取出油纸伞,将二人接上。

林溪吟挨着徐清,正准备一道上马车,忽然余光见不远处的茂林间有一道黑影闪过,速度极快,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叫人以为大抵是幻觉。

林溪吟倏然停下来,往周边张望起来,徐清瞧着她的动作,也向四周瞧了眼,却没瞧出什么来。

她向林溪吟凑近了些,“怎么了?”

林溪吟方才也是瞧见了那黑影数次,才终于确定自己没看错。只是再细瞧,却又瞧不出什么来。

她收回目光,垂首轻晃了下,“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徐清闻言,又回身张望,又屏息敛声听了片刻,确定没动

静后,淡声道:“许是看错了。”

林溪吟提起气,想说自个儿看到好几次了,绝对不是错觉,可瞧见徐清泛红的眼角和布满疲倦的面色,又默默把话吞了回去,呐呐道:“应该是看错了……”

徐清确实累了,这几日她既要去寻那些科考上来的布衣小官,又处理了几个借着攀附世家得了升迁作恶的人,还要思索怎么与宋太傅斗智斗勇,朝中的奏则沈瑜处理完还要送到她这再过目一遍。

她这几日是白日忙,夜里又睡不安稳,今日情绪又大起大落了一番,现下只想赶紧回府好好歇上一会儿。

二人上了马车,帘外车夫将伞收起,披上蓑笠,手上一扯缰绳,下一瞬马蹄声便在泥地中踏踏响起。

马车停在静王府外时,雨势更急,如天河倒泄,连檐角鸱吻都浸在溟濛里看不清晰。

进了府,徐清叫人带林溪吟去沐浴换衣后便自行回了寝屋。

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身上仍旧疲惫,却没了歇息的心思。

她走到桌案后,打算再瞧两眼文章,不想桌案中央,平素她写字的地,正放着一封信。

指尖微顿,她缓缓拿起那封信,拆开,熟悉的字迹先映入眼帘。

是沈祁寄回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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