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不需要改动,就这么吃吧,休养是长久之计,不能急。至于说你将来离开须弥到时候我再给你换成更方便携带的药片。
提纳里不指望能从斯卡拉姆齐嘴里听到对不起三个字,他也不在乎这些小事,如果不是赛诺坚持他很可能自己晃悠着来给二百看诊。大风纪官讲原则也讲义气,他觉得这种隔了个人的道歉方式不可取,如果能抓到斯卡拉姆齐肯定要好好教育他一顿。
可惜稻妻的外交使节始终都在,当着她的面收拾她稻妻的子民更不合适,须弥有理也要变没理。
你躺着休息吧,少做事多睡觉,什么时候白天不会觉得困倦什么时候才算是接近痊愈。狐耳少年起身道别,他不让二百起来送:别说谢谢,你尽快好起来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身体有什么症状,瞒天瞒地瞒不过医生,二百心虚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哦!我知道了!
医生来了,医生又走了。
二百从被子里探出头,看向上方的房梁:坐在上面不觉得硌得慌吗?
哼!散兵像根羽毛那样轻飘飘的落下来:闭上眼睛睡觉。
我睡不着!她哼哼唧唧的格外娇气,烙饼一样来回翻了好几下:真的睡不着外面天还亮着,我想看会儿文件,书也行。
啧,斯卡拉姆齐表情险恶:巴尔泽布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不是讨厌她吗,为什么还要为了她的稻妻卖命。
稻妻是稻妻人的稻妻,不是雷之神的稻妻,我讨厌雷神和我喜欢我自己的家应该不冲突吧!我正是因为喜欢自己家才讨厌什么都不为她做的雷之神嘛。
如果雷之神不是稻妻的尘世执政,她根本就不会讨厌她。
你很讨厌稻妻?二百翻过身用胳膊垫着脑袋,纳闷儿的看着斯卡拉姆齐:你就没有遇到过哪怕一个对你释放善意的稻妻人吗?不应该呀!
散兵直觉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你生得这样好,总会遇到几个只看脸的傻子,不至于倒霉到那种地步
她侧着头嘟嘟囔囔,百思不得其解。
你也是看脸的傻子?少年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异瞳少女不闪不避:当然,那要不然呢,我凭啥让着你?雷神我都敢捅,没道理她的儿子我就不敢捅了。
这家伙居然有脸说她让着他!散兵都被她给气笑了。
看来我真是忘了教你羞耻两个字该怎么写。不过想到这家伙给了巴尔泽布一刀,他的心情又灿烂起来:捅得好!
只要她活着,她就会成为巴尔泽布心口无法理解的一根刺。
热衷于给雷神添堵的少年一跃而起:我去给你抓药,好好活着,多活几年。
他一溜烟跑出去,过了一会儿不仅带着配好的药水回来,连客舍那边的文件书籍外加远国监司司长印章也搬进净善宫他见到了那个一心传最后的传人,接下无想之一刀的少年。
呵呵,还挺像丹羽的,抬手放过雷电五传的这一支也算报偿当日丹羽关照之恩。
二百一觉睡醒看到的就是坐在自己病床前捏着鼻梁看文件的斯卡拉姆齐,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当了几百年愚人众执行官,行政类的文件除了格式不一样处理方法大同小异,没道理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