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还不是一个,竟然搞到了“姐妹花”!他当初说让金燕西和什么红莲花白莲花的断干净的话分明是不准确的吗!人家搞到手的是白莲花和白玉花!
可真是一对姐妹花呀!
金鹴华捏了捏眉心。金铨要把燕西送过来的缘故,他也是知道的。只是这种事情不好和秀珠讲。当初大嫂因为他那个不省心的大哥在外面和那个叫晚香的勾勾搭搭滑了胎。现在历史重演,金铨和金太太定然是风吹鹤唳,草木皆兵了。
要不然以娘对燕西这个小儿子的溺爱,绝对舍不得让燕西来他这里吃苦头。
听了白秀珠的话,他道:“管教是要管教的。可是我竟是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了。他金燕西现在也二十一二了,也成了家。按理来说正是立业之时。应该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大人了。哪里有当小孩子训斥的道理。我是能够打他骂他,也能狠下心来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按着他做正经事。可是这有什么用呢?这不是治标不治本吗。”
日子终归是自己过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改正了那么十天半个月。等到回京之后见到家中家长消了气,便渐渐地故态复萌原形毕露。他们兄弟几个终归是要分家异爨的,到时候燕西这样的处事态度,这样的担当,怎么养活老婆孩子?
白秀珠看了金鹴华揉着眉心,也猜到了他犯愁的地方。她沉默了一会儿,心头里涌上来一个念头来。
“四哥听没听过《玉连环》?”
金鹴华听着这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但是他是不常听戏的,因此对此并不熟悉。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具体的印象,因此他张口问道:“那是什么?”
“我曾听过一家做生日时的堂会,里面有一折戏便是讲梁小姐嫁给孙生之后,孙生浪荡冶游,吃喝嫖赌,败了半数家财。那梁小姐伪做家中家财散尽,让那孙生见识到了在他没了权势钱财之后那些朋友和曾经情人的嘴脸。我想着,若是让燕西也经历这么一遭,说不得会有所改变……”
“这办法不错,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现在金家没败,只要燕西一天还是爸爸的儿子,是我的弟弟,他就能借到钱花。也有那些溜须拍马的人送钱过来给他花。”
“而且金家怎么做出家财散尽的模样?一夕之间家财散尽,父亲下野?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呀!也不能让人信服。就算和燕西说了这些,他也是不会信的吗!”
白秀珠想了想,凑到金鹴华耳边耳语了几句。金鹴华皱了皱眉头,随即眉头又舒展开来。他喟然长叹道:“也只好这样了。只是你的计划不详细。我忖度着,是要把那两个戏子也带过来的。这样这一出戏,才能唱的真实。”
白秀珠道:“我是不管具体的细节的了。只求这法子有效,真的能让燕西学好。你为这糟心事心情变差,我可是要心痛的。”
金鹴华握着她的手道:“但愿吧。”
但愿他的举动有效。但是若是实在是无效的话,他也是没法子了。
很快,青竹按照他的吩咐给京中的沈宝宁发去了一封电报。随着给沈宝宁的电报过去的还有一封给家里的电报。内容是告诉金铨,随时都可以把金燕西送过去。
金鹴华和白秀珠也担心吴佩芳的故事会再一次在冷清秋身上重演,那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早点把燕西和清秋隔开,也好让人放心一些。
就在金燕西被押上火车的时候,沈宝宁按照金鹴华吩咐派上火车的人也上了火车。
和金燕西在同一个车厢里面。
这人很快就发现了沈先生给他的照片里的那位金家八爷,他听到金燕西正在那边儿抽烟看杂志,很快就摸了过去。
“这不是金总理的公子吗?怎么要去沪上?是去旅行还是去看哥哥?”孙长云朗声笑道。
金鹴华循声看过去,只见是一个极其俊俏的男人站在他旁边儿。这人穿了一件真丝长袍,手上戴了一个白玉指环。人物是很风流的。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号人物。这人是怎么认识他的?
“这位先生,我记得,我没见过你吧?”金燕西疑惑道。
孙长云笑道:“八爷没见过我,我却是见过八爷的。当初是在万和剧场看戏,八爷打赏上面的旦角儿,手笔是很大的呀。我这次来北平第一次听戏,便见到这样豪气的人物,便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八爷您。”
“我见到八爷人物风流,是很想要结交的。可惜我要回沪上,在北平待的时间不多。没机会去走门路见一见八爷了。谁知道这么巧?咱们还能够再火车上面遇上!这不就是天定的缘分吗?”
孙长云所说的万和剧场的打赏,哪里是金燕西看人家唱戏唱得好的打赏。分明是给白莲花的缠头。偏他装作不知,只说燕西阔绰。说话又好听,意思又是奉承的。这让最近在金铨哪里吃足了苦头的燕西一下子就大感亲切。没过多大会儿就和孙长云称兄道弟了起来。
很快金燕西就知道了孙长云是个遗少,做派很新潮,家里在沪上有几家纱厂。他本身也是一个纨绔子弟,是沪上的地头蛇。对于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