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正要开口,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走了过来,拉住了曲见山。
“师父,小钉子才多大,您和他生什么气?别气坏了自己身子。”
他一边劝着一边忙着把地上的桃子捡起来。
“傻愣在那儿干嘛!”他嘴上骂着小钉子,实则挡住了他,“还不快把东西都捡起来!”
曲见山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过来。
“学学你师兄。学戏法倒是有脑子,道具也做得好,怎么在这做事上总是蠢的?”
“小钉子还小呢。”见他怒气消了,那青年才上前。
李希言趁机岔开话题:“这桃子是道具?”
听见她问话,曲见山急忙转过身:“是呢,都是表演戏法的道具。”
“做得很逼真。”
曲见山露出一份喜色:“大人谬赞了,吃饭的手艺罢了。”
“你是准备演《蟠桃会》?”容朗也问道。
曲见山面露为难:“这……”
容朗理解一笑:“无碍,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面前的人虽然没穿官服,但是这浑身的贵气压都压不住,曲见山不敢得罪。
“多谢贵人体谅。”
小船上的东西很快搬完,已经歪斜的小船在视野中一点点消失。
曲见山叫着戏班的人对着李希言谢了又谢。
见他们都一脸倦色,李希言好心道:“船上还剩了些羊肉汤,你们去厨房喝了再睡吧。”
众人一晚上先是被水匪追赶又是忙着搬运东西,早就饥肠辘辘。
曲见山也不多客气,道了谢就带着戏班的人离开了。
甲板上顿时只剩下李希言与容朗二人。
“姐姐就这样把人接上船就不怕?”
“他们确实是戏班子的人。”
容朗又问道:“平南侯老夫人大寿,我们也要去吗?”
“自然是要的。”李希言侧目,“怎么?她的寿宴是千秋节?我不能找她晦气?”
怎么这话有点冲……
容朗不明所以:“我只是怕到时候平南侯府借此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