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没有,小问题却装了不知几箩筐。
特别是据他前妻梁某反反映,在日常生活中,他就是一个只知道偷奸耍滑的冷血动物,完全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
而与他相比较,芝生则完全是一个反例。
她执拗地不愿接受新兴事物,固守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里,视所有潮流为洪水猛兽,最后落得身无长物、疯疯癫癫的结局。
但纵观她这一辈子,腰板却一直是直的。
她宁肯饿死在街头,也不愿意拿人家一粒米;宁肯自己受到伤害,也要保护自己教的那一群孩子不受坏人蒙骗。
她虽然自己寄人篱下,精神恍惚,却诚心诚意地帮助这群迷失在仇恨中的小鬼,用自己的方法帮他们洗脱怨气,重新看到人间的美好。
后来,帮小鬼们超度的法师也说,有着如此悲惨的经历,却能将怨气抑制到如此低程度的怨鬼,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
要是没有芝生对粤剧、以及对他们的一腔热血,这帮孩子早就开始杀人放火、危害人间了。
而芝生不愿与流行趋势妥协的本性,也成就了二十世纪最出色的粤剧戏本《芭蕉灯》。
不仅老戏迷们对此赞叹不已,就连从没看过粤剧、不会粤语的人,也都能对着字幕,安安静静地在屏幕前或舞台下,一坐就是三个多小时。
可孰是孰非呢?有人看好秦泽航融汇中西的创新眼光,也有人喜欢芝生坚守传统的满身傲骨。但不管众口如何纷纭,为自己生命负责的,还是他们自己。
“所以秦泽航的尾巴,还是没能弄掉吗?”
佟茂听了他们的讲述,啧啧地叹了几声。随后又指着屏幕上、身穿超长风衣的秦泽航路透照说道:“他怎么也不去找别人问问呢?我看你说的那个算命先生,说不定就能解决。”
“人家现在没空了。”
宿缜点了点照片,露出一个姨母笑:“忙着照顾老相好呢。”
佟茂不解地凑到屏幕上。只见秦泽航的身后跟着一个长发女人。她一改往日的邋遢形象,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正专注地盯着路边一只拱着腰的蚯蚓。
而秦泽航虽然看着正前方,目光却下意识地往身后飘,微皱着的眉头下是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