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有礼貌地询问着身下的人:我现在没喝酒,可以咬你吗?她还是找了个借口,你说的不要让我咬别人。
郁凌霜感受着她在自己脖颈周围的滚烫气息,特地把下巴仰更高些,自觉可耻地哑声应,可以。
你怎么都可以。
尤愿听见回答,内心的酸涩再也忍不住,她用指尖拨开郁凌霜右肩那块的衣领,慢慢挪过去。
没咬过人,没什么经验。
她闭着眼,在郁凌霜的视野盲区眼睫颤抖的频率很夸张,她先在这细腻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再张唇细细地用牙齿磨,她的力度逐渐加大,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才松嘴。
几秒后,她再次低头,在牙印上亲了两下当做安抚。
郁凌霜屏息静气,松开皱着的眉心。
肩头那块的痛感没有特别强烈,她可以确定都没有流血,更可以确定自己身体对于尤愿这样亲密的接触有怎样的反应。
尤愿的呼吸掺着无尽的热气,源源不断地往她那块肌肤输送。
她偏头,喉骨又一次失控地动了下。
一切都很安静,窗外的风没有往里跑一点。
痛吗?尤愿低声打破了这氛围,问起来的时候还稍稍抬头,睨着郁凌霜这张勾人的脸。
郁凌霜看向她,习惯性抬手把她往下散的头发往耳后别了别,很难否认地说:有点。
能记住吗?
能。
尤愿凝视着她,看着她在暖色光线下颤抖的睫,指尖又在牙印上抚摸着。
牙齿整齐,牙印也很有规律,能摸出明确的起伏与弧度。
空气再次静默下去,好一会儿,尤愿才说:红色感叹号很刺眼,郁凌霜。她撑着身体起来,控制着为数不多的力道坐在郁凌霜的腰上,她垂眼,口吻很平静,却不冷,但我看完这些消息,真的既生气又无语,过去那些年你早干嘛去了?现在吵架了要跟我差点连朋友都做不了了想起来补救了。
你的困扰你的烦心事,就跟我那天想找你聊工作的事情一样,都过期了。
尤愿说着,还是觉得自己没什么力气,她正想往旁边撤下去,郁凌霜却刚好曲起腿给她当靠背。
意思不言而喻。
那郁凌霜小心翼翼地问,现在消气了吗?没消气的话,要不要再咬我一口、两口
尤愿弯眼,用指尖隔着睡衣戳了戳她的肚子:我又不是狗。
可以是。郁凌霜眨眼,你不是最喜欢小狗了吗?
尤愿指着自己:怎么?你想听我汪汪汪?
那也不是。怎么样尤大小姐可以消气呢?给气球放气已经不够了。
尤愿的眼睛眨巴两下,她沉吟了几秒,才说:但是你知道有些东西其实过期了,也不影响食用吗?比如干香菇、干木耳、盐这些东西只要储存得当没有变质没有结块,就可以继续吃。她舔了下唇瓣,所以,你的这个行为姑且算是储存得当吧,我已经都挨个回复过去了,虽然那些安慰和回应来得有点晚。只是你现在不能看,要明天才能看。
好。
郁凌霜微微一笑:谢谢你,小愿。
又谢我啊?那就周五晚上带我去那家茶餐厅吃东西吧。
尤愿说着想起来一件事:哦,周五不行,周五晚上要跟觅觅她们去郊区,星期天才回来你要一起吗?
郁凌霜眼含笑意地看着她:我是你的小跟班。
啧,那我明天问问她们,要是人家不同意的话就算了。
尤愿说着还是从郁凌霜的身上下来,她尽力掩饰着自己的腿软,而郁凌霜也缓缓放下腿。
两人没有再看向对方,但尤愿按掉台灯,郁凌霜就凑近了些,像之前那样将尤愿搂住。
她左臂穿过尤愿的颈下,右臂勾着尤愿的腰。
尤愿身体又是一僵,适应了几秒才松弛些。
她脑子里冒出来一个网上大家都在说的话:直女真吓人。
但要让她远离郁凌霜这个直女,她又做不到。
不过很快她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就着郁凌霜的体温,她困倦地睡了过去。
而直女本人待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后,动作轻柔地抽回手、掀开被子。
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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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上午,尤愿在摸鱼时跟朋友们询问能不能带着郁凌霜一起去的事情。
尽管郁凌霜在她这里是最特殊的存在,但这几个朋友也没做错什么,之前还一直都是她们五个人玩,所以她需要征求朋友们的意见。
朋友们都表示没问题,只是童歆的态度最夸张:【什么?郁凌霜要一起?好啊可以啊!】
尤愿:【?】
尤愿:【你怎么这么兴奋。】
童歆:【爱跟美女一起玩的我有什么错?】
童歆紧接着跟上一句:【我特别喜欢跟你们玩。】
谭束:【嘴这么甜!让我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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