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依旧不能阻止妈妈为这件事做出的牺牲。”
“他们嘴里的那些话,甚至是真的”
“那个男人,那晚闯进我家里,醉醺醺的,他说,他说,如果我跟妈妈一起陪他睡觉,就可以减免那些钱,一次算一次的钱我妈妈可是温言荃,她那么优秀我恨他,恨周齐那晚打雷了,好大的雨妈妈要把我推进屋里我想报警,可是找不到手机”
谢须弥的心脏都抽紧了,亲吻周望岫的脸颊,想安抚她,想告诉她没事,可有恐慌当年是不是真发生了什么
“然后许又蔺刚好来了,他提着刀”
“我知道他不是来保护我们的,他要威胁我们要钱,要我们救他妹妹,他以为我跟妈妈要逃走撞上了好可笑,他们打起来了,那个男人跑了”
“好像,谁都可以伤害我们,谁都有理由,我们没法怨恨报复任何人一直都有罪。”
“谢须弥,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就像是被烙上了奴隶的印记,洗不清了就好像你爸爸他其实最开始,我跟妈妈都是感激他的。”
“只有他能救我们。”
“他像天神一样降临”
“知道吗?你在我眼里,那一天,也像是天神的女儿高不可攀。”
周望岫抱着谢须弥手背的手指用力,痛苦不堪,泪流满面。
为当年年少懵懂天真的自己,为保护她而牺牲掉自己的妈妈。
为她被除妈妈之外的所有信任之人重创的尊严。
为她求自己出困境而伤害谢须弥的卑劣。
她太痛苦了,沉淀十多年不可宣泄的痛苦,因为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妈妈已经足够辛苦,她不能,所以只能装作一切都好。
谢须弥拥着她,听她诉说,听她哭泣,听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肯面对自己只沉沦于过去。
她的手掌不断抚着怀中的背,另一只手却有些抖。
不知何时,原来她眼底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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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谢须弥一个人坐在昏暗中沉默了很久,直到听完国内法务部得到周望岫转交的那些资料内容。
具体的处理自然不需要谢须弥自己上手,养着这些律师团队就是为了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