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凝一阵捶打,他的环抱却纹丝不动,扣着她的头,在胸口压得更紧。再回过神时,她已经趴在他胸口垂泪,“别搬走,我需要你。”
“好的,我就知道你喜欢土豆丝。比茄子好吧?” 他故作轻快道。气胸病人不能剧烈运动,他扭过去猛咳嗽, 怕她紧张,就把嘴里的血丝咽了下去。
情绪大起大落后,难免有脱力感。张怀凝回家洗澡,倒头就睡,不停做噩梦,又夹杂着童年的回忆。陌生的街道,半明不暗的雨天,她被独自撇下,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茫然向前,追着一个熟悉的背影,以为是姐姐。一回头,却是空白的脸。
她从梦中惊醒,叫了一声,“杨浔。”生怕床边空无一人。但杨浔就靠在旁边看书,致以一笑。
她说出了梦里的画面,“我还梦到了女儿,是不是把她埋太深了?她怕黑。”
杨浔认真道:“她不喜欢的话,会托梦给你的。”
“我好久没梦到她们了。”